允央感到非常驚奇:“如何回事,但是因為本宮前陣子召他進宮,使他回到公主府後,受人非難了嗎?”
一下子被允央說中了苦衷,飲綠立在那邊,不知該如何答覆。
允央一驚,從速站起來屈膝施禮,接著雙手接過了帖子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描過以後,飲綠左看右看,總感覺不對勁:“西域貢來的這類青雀頭黛,奴婢老是感覺色彩淺,灰濛濛的,顯得人不精力。”
拿過帖子,允央翻開一看,隻見上麵有趙元龍飛鳳舞地題字:“瑞靄氛,庭小有竹春常在,山靜無人水自流。”
“這……”石頭昂首看了一眼允央,聲音低了些:“傳聞是去了古華宮。”
允央沉吟了半晌道:“隻是正殿前屋簷下的木梁彩繪有些舊了,得找人重新來畫一遍才行。”
允央對著菱花鏡考慮了一下,附和地點了點頭。
飲綠一時沉默不語,石頭感覺現在的氛圍過於壓抑,便從速說:“哎呀,小奴太粗心了,剛纔宣德宮來傳話的還說了件事,小奴卻忘了說,真是該死!”
允央這回算是聽得有些端倪了:“你的意義是說盧邦在操縱旋波公主與淨塵大師的舊事去嘩眾取寵?”
飲綠非常驚奇,幾近要脫口而出來詰問了,卻俄然認識到這隻會讓允央更加難堪,因而就將話嚥了下去。
允央聽罷,將信將疑:“盧邦的畫功確切不錯,但是單憑這個就在這麼短的時候內走紅,本宮如何不信呢?”
允央正和飲綠說著話,這時石頭從內裡走了出去回道:“娘娘,宣德宮那邊傳來話說,皇上明天早晨不過來了。”
允央眉尖略微一挑:“哦,這倒是料想以外,你倒說說皇上又叮嚀了甚麼?”
石頭聽罷,臉上暴露了難堪的神采:“回娘娘,現在要想請盧邦先生,怕是難了。”
“之前他每天都來淇奧宮,你們都說是至心的,徹夜他不來了,你們就怕他不是至心的。實在,皇上的至心,誰能看得清?不過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倒是允央安然地一笑:“這也不奇特。皇大將榮妃接入宮後,已將她晾了幾個月,使她身上的嬌縱之氣消磨了很多。何況榮妃姿容傾國傾城,皇上如何能永久蕭瑟她?皇上現在還要重用南嗣王與鴻國公,在這類環境下,榮妃若不寵冠後宮,於情於理都說不疇昔。”
“你竟然有好東西藏了起來,快說是甚麼?”允央故作慍怒地說。
飲綠剛想說甚麼,終是冇有出口,隻能低頭感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