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綠,你過來。”允央合上書,神情有些嚴厲地對她說:“明天一早召楊左院判定過來存候然脈,牢記,不要轟動了旁人。”
允央調皮地一歪頭說:“早就給你籌辦好了,大聖遺音琴,夠不敷華麗?”
霓川剛纔本是隨口一說,可見允央神采變了,才從速當真地想了想:“實在我也不能肯定,歸正她是往古華宮阿誰方向去的。不過敏妃娘孃的矜新宮也在同一個方向,也能夠是敏妃來找皇後孃孃的。”
這回輪到允央迷惑了:“甚麼紅蒿草,本宮向來不消這類不著名的草藥來熏香。”
說了會話,霓川就要告彆,剛要出門時,她俄然想起了甚麼,轉頭問:“小阿姨是不是不時感到耳鳴呢?”
允央放下書,拉起她的手問:“那睿王呢,他敬愛聽你的這曲《陽關三疊》?”
允央輕按了一下她的肩頭道:“是就是,冇甚麼不美意義的。他是你的拯救仇人,你在徹夜的宮宴席間為他彈奏一曲也是人之常情,冇有任何超越之嫌。”
“你看清楚了嗎?”允央儘是猜疑地問了一句。
允央見她羞答答地不敢昂首,對於今晚的景象,也能猜出幾分。因而她抿嘴一笑道:“既然這琴助你在辰妃那邊露了臉,本宮也不枉借你一回了。”
“因為我隨父親去過西域,可巧我父親有耳鳴的舊疾,就是西域大夫用了乾紅蒿草熏了一個月才根治的。以是我對這個味道印象最是深切,必定錯不了。不過如果小阿姨冇有耳鳴,聞一聞這個味道也是無妨的,因為它本身無毒,我父親治病時,我就跟著聞了一個月,還不是好好的,甚麼事都冇有。”
允央此時已給霓川塗好了十指,正用月紅色素綢帶子把她的指甲一個一個裹了起來。她邊繫著帶子邊輕聲地說:“明天是小年,睿王早晨要去重鸞宮裡和辰妃一起用膳吧。”
霓川走後,允央也冇了睡意,拿著書看了一會。放下書時,看到了琴架上擺著的大聖遺音琴。她細心聞著,公然氛圍中飄散著一種淡淡發涼的香氣。
霓川把頭一低:“小阿姨又愛談笑了,我這支曲子是彈給辰妃娘娘聽的,感謝她收留我,照顧我。其彆人怎想,我又怎會重視。”
就聽內裡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霓川喜氣洋洋地走了出去,見到允央先屈膝福了一福道:“感謝小阿姨的寶琴,我那一曲《陽關三疊》自是把漢陽宮裡最好的琴師都比了下去了,乃至於晚膳以後他還氣鼓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