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聽罷點點頭道：“mm隨便就好，本宮也盼你早日翠鬢蛾眉，一顧傾城呢。”

榮妃翻了翻，見盒子裡放著謝公箋，有深紅、粉紅、杏紅、明黃、深青、淺青、深綠、淺綠、銅綠、淺雲十種。

飲綠點點頭，剛要出門，卻被允央叫住了：“榮妃娘娘客氣，你怎能如此無禮？見了榮妃娘良怎能連存候禮都省了？”

榮妃接過來喜笑容開地說：“義山曾雲：浣花箋紙桃花色，好好題詩詠玉鉤。本日雖不消題詩，但看到這彩箋也是‘把玩欣喜心盤桓’。”

允央正算到要緊的處所，不想停手，就隨口說：“mm想到那裡去了，淇奧宮能有甚麼家底往內裡撒？勉強度日罷了。”

允央一笑：“本是平常方劑，卻讓mm如此當本相待，如果用了冇有奇效，姐姐真是無顏再見你了。”

允央想了想道：“倒是有一個，隻是冇有試過不知結果如何？”

雪珠收起榮妃剛脫下的辰砂色兔毛褐鑲白羊羔絨裡子嵌合子瑪瑙扣帶帽披風，飲綠走過來往榮妃懷裡塞了一支銅雕八寶錦地綬帶紋暖爐。

這一天辰時剛過，榮妃就過來串門，允央正在案前擺著算籌，昂首看了她一眼，淺笑著說。

允央轉頭衝她淺淺一笑，卻甚麼也冇有說。

榮妃昂首，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道：“姐姐要給抿頭方，mm怕記得不工緻，以是先折出些格子出來。”

榮妃一聽來了興趣：“還請姐姐奉告mm罷，恰好明天歸去了嚐嚐。”

榮妃寫好後，如釋重負地長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抿頭方裡的幾味藥並不難找，以水抿頭也很便利，不如mm這就回古華宮去，讓宮人們趕到太病院，按方劑取些藥返來。”

榮妃此時已經摺好格子，重新把蠟箋放到炕桌上撫平，然後提筆道：“姐姐說吧。能讓姐姐留意記下的，必定錯不了。”

“七天以後再取出，梳頭時，就用此水抿頭。對峙利用半年後，能使髮色烏黑，光可鑒人。”

“這個方劑叫抿頭方，是用八味中藥製成……”

“好啦，歸正我對這些天元，垛積，隙積之類的不感興趣。不過看起來，姐姐倒是每天年得津津有味，是不是在算淇奧宮這一年的出入啊，另有多少家底呀？還是姐姐把銀子撒到內裡，到了年底，有抽水和紅利返來了？”榮妃歪著頭，一臉玩皮的神情。

“下著大雪你還過來，也不路滑摔著。”

允央看著奇特，問道：“mm在乾甚麼？”

飲綠這才低頭退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