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展開眼睛,搖了點頭說:“不必了,朕要去趟淇奧宮。”
這時劉福全走了出去,站在趙元的不遠處,聲音恭敬的地說:“皇上,已到晌午了,要不要傳膳?”
眼看大臣們一向議到了中午還是冇有成果,趙元終究發話了:“各位愛卿辯論了一上午也都累了,內府局送來了廊下食,各位愛卿請到偏殿進食。有甚麼事,下午再議。”
趙元兵不血刃就解了幽州之困,一時名聲大振,被稱為“天威元帥”。
聽完了皇上的旨意,程可托下跪施禮也退了出去。
但是因為比年交戰,大齊國可用兵馬對外宣稱三十萬,實則隻要十萬人,為解幽州之圍,趙元在各地急超二十萬青丁壯兵士。
本來,連續數日,大齊國的南麵邊疆上已送來了好幾個八百裡加急的摺子,內裡放的是處所官員的急件。
駐守白城,安吉,成占的三十萬雄師的資耗已比往年高了很多。現在益國又以門路崩塌,行走不便為由想要封閉與大齊國在成占的貿易集市。
十幾位大齊國的肱骨大臣,正站在禦案上麵或擰眉,或搓手,或度步,都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
程可托也是拿不定主張,以是纔在眾官散去後,伶仃留下來叨教趙元。趙元當然明白此中的短長,特彆在當前南疆與北疆皆不承平的時候,這二十萬兵士的去留就成了乾係全域性的大題目。
人馬劃一後,趙元率兵直奔幽州,耶律阿達見齊國重兵前來,自知氣力差異,偶然戀戰,一夜之間將兵馬撤得乾清乾淨。
五年之前,北方草原發作蟲災,契丹人牲口餓死大半,因而耶律阿達冒險率兵進範幽州,時任輔國大將軍的趙元奉旨安定契丹之亂。
為了讓百姓插手軍隊,趙元承諾參軍之人百口可免五年徭役,兵士五年以後便可還家,軍晌優厚,在此前提下,一個月以內將這二十萬人招齊。
此時北風凜冽,積雪多日不化,現在很多高樹也被重雪壓迫著曲折起來,幾近就要被折斷。看到這個景象,趙元心不由得一震:“本身剛即位不久,根底未穩,多年戰亂,大齊國已是傷筋動骨,大要上風平浪靜,內裡早有飄搖之色。”
此時,宣德殿上,一對銅鎏金嵌料石鏤空重簷六方香亭裡,清心醒腦的沉水香正嫋嫋地冒著淡青色的薄煙。
“彆的,”趙元的聲音變得降落了一些:“戶部尚書將國庫出入詳細記載,明日呈上。”
與此同時,受益國的影響,衛國和韓國似也蠢蠢欲動,對大齊國多有不敬,本年的進貢遲遲未到。長此以往,大齊國在南邊的威儀恐多有折損。以是處所官員上書朝廷,請朝廷從洛陽撥糧草南下,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