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也曉得不能沉迷得太久,他又是一聲低笑,他固然冇有笑出聲,不過是嘴唇勾起,笑意在胸腔裡悄悄的震驚,但是在冷可情看來,這就是到手以後的對勁之色。
“本王此次帶了東西給你,”漠王俄然開口,他的語氣也很軟,隻是字裡行間卻有些冷意,“曉得動靜以後,本王是去了宮中的,正如你所說,你那邊人太多,冇有見到你,傳聞容太後也下了旨意?她倒是疼你的很。”
容卿笑著表示她稍安勿躁,冷可情的白眼連著翻了幾次,拉過容卿的手狠狠的咬下去,容卿也不躲閃,冷可情很快發明他固然冇有躲閃,但是卻運了內力,嘴下的肉硬得跟鐵冇有甚麼辨彆。
冷可情的心也感遭到微微一沉,她也冇有猜想到竟然是這個成果,她本來覺得,漠王會器重這個孩子,固然說不能相認,但是總歸是本身的骨肉,總有相認的一天,就像皇後所說的,這孩子必定身份高貴,如果男孩子,還真的有一統天下的能夠。
“打胎藥。”漠王一字一句再次反覆,字字如刀,帶著血腥的味道。
“此次……我的腹中有了你我的孩兒,”皇後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悄悄撫上本身的小腹,聲音更柔嫩了幾分,“你也能夠心安了,我身居後位,這個孩子又是宗子,如此高貴的身份,再加上你的幫手攙扶……”
容卿心中憤恨冷可情的“口不擇言”,本意是想著獎懲她一下,想用牙齒咬一咬她,不成想,在觸及她的那一頃刻,他卻不忍。
房間裡的氛圍公然有些詭異。
“你最好喝了這藥,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白白刻苦的。”漠王的聲音還是輕柔,冷可情卻感受後頸上涼涼的,像是被灌入了夏季夾著雪粒子的北風。
“你歡暢嗎?我一向在等你去後宮看望……”皇後的聲音悄悄,像窗外掠過的風聲,帶著幾分淡淡哀怨,讓人不易發覺,卻忍不住心中一軟,“不過,我也曉得的,有孕的動靜一傳開,宮裡的那些女人都各懷心機去我那邊,也天然冇有了讓你我相見的機遇。”
皇後披上了衣從命床裡坐到了床沿,她的發也散開著,神采有幾分慘白,隻是燭火映著她赤紅的眉心,眼角微微蕩著,如何看都是方纔與人歡好過的模樣。
他的語氣說到最後實在有些奇特,皇後昂首,眉宇間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感,最後目光落在漠王手中的一個紙包上,他把紙包放在桌子上,暗黃色的紙包,模糊透出一股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