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看著俯地而泣的慕容晉,目光倒是出奇的安靜,就像是看著一頭在冒充告饒的狼,他等慕容晉哭完,淡淡的說道:“愛卿先平身罷。”
“朕曉得你猜到了,對,是純潔,”容卿漸漸直了身子,“如果失了純潔,皇後你覺得,這個女人還能活得下去嗎?而蓮妃,卻惡毒至此,想要用此法讒諂情妃,若非朕……及時發明,現在蓮妃就算是以死賠罪都賜與消朕心頭之恨。”
“臣……遇雨夜而未睡好,夜中驚醒數次,臣獨一的牽掛便是蓮妃娘娘,以是……臣暗裡裡想著進一趟瞧上一瞧,不成想……”他的話未說完,又落下淚來。
皇後的心驀地一沉,她的手漸漸不自發的相握,指樞紐泛白猶自不決,她聽到本身慘白有力的聲音,“皇上……就算您不顧及蓮妃,也要……顧及丞相,他隻此一女,若……”
皇後直起家來,眼神果斷,“臣妾傳聞,皇上把蓮妃mm貶入了冷宮?”
“不錯,”容卿直著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深海般的眼眸裡冷意淺淺,卻又像是蒙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出心境如何。
慕容晉抹了一把淚,垂下頭思考著合適的言辭,他低聲說道:“皇上,蓮妃娘娘還年青,性子不敷沉穩,如果做錯了甚麼,也定當是因為太在乎皇上的原因,她經常對臣提及,一腔情義都交給了您,如果能獲得您的寵嬖,她……”
他冷冷的笑了笑,這一次,慕容蓮震驚了本身的底線,不管如何,是不能再饒她了,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比一次嚴峻,她是否真的把本身這個天子放在眼中?
“丞相,你可曉得,慕容蓮都做了甚麼?”容卿打斷他的話,聲音如潺潺冬水,一寸一寸,被冰凍住,“朕覺得,朕冇有動及她的家人,已經算是恩賜。”
他愈發感覺,這個年青的帝王不動則罷,動起來卻狠辣從不包涵,不知從何時起,不知不覺間,他對容卿有了害怕之心。
“皇上,”皇後並冇有坐下,而是直直的跪了下去,她行了一個標準的叩拜大禮,“臣妾此次前來,恐會觸怒聖顏,在此先行請罪。”
容卿坐在龍椅上,手掌扶著扶手,手指落在金龍的額間,他的目光微冷,似九天之上的飛龍落於雪山之上,目光冷而悠遠的看來,安靜的看著踏入它領地的人,隻待下一個回身,便亮出利爪。
皇後微微怔了怔,從之前的轟鳴中還冇有完整的回過神來,有些木然的說道:“臣妾覺得……對於女子來講,最首要的當然是嫁一個夫君,然後守著操守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