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纔吃過了午餐,皇後的宮中便來了人,說是要在中午的時候去禦花圃小酌,冷可情點頭暗見曉得了。
有了這份篤定,冷可情便也不怕甚麼,隻是,她到底是不想再在此地多做逗留,本來想著摸索幾番,看看與漠王暗裡聯絡的人是誰,這下打算也泡湯了。
蓮妃臉上的笑意一僵,頭上的寶石反射出鋒利的光,讓她的端倪倒顯得黯然了幾分,她的神采變幻,手指在桌子下握得樞紐發白,她心中暗罵,若不是……哼!冷可情,先讓你對勁一分,遲早讓你曉得本宮的短長。
見地過冷可情的手腕,那些妃嬪都不敢粗心,心中固然不肯意,大要上的禮數卻不得不做,冷可情漸漸走過她們施著禮的巷子,矗立著身姿,如一株美好的樹。
冷可情冇有再躊躇,她昂首,把酒盞裡的酒一飲而儘,酒香唇齒間溢了開來,入口綿軟,公然是好酒,隻可惜,敬酒的民氣機並不好。
她來到皇前麵前,屈了屈膝道:“皇後安好。”
她嘴上說著,心中倒是暗想,不曉得讓這些嬌滴滴的妃嬪們去太陽底下做幾個俯臥撐會是甚麼樣的結果?
冷可情看著這件衣服,模糊有些印象,彷彿是冷可情客歲生辰的時候容卿派人送過來的,想來阿誰時候容卿對冷可情並冇有甚麼特彆的印象,給她這件衣服不過是得了太後的叮囑罷了。
皇後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並冇有因為冷可情的禮數而起火,隻是點了點頭道:“你來了,坐吧。”
公然,人影繞過一棵榕樹,慕容蓮穿戴一身淡黃色的富麗衣裙安步而來,她的裙子跟著她的腳步漸漸浮動,像是天涯的流雲鍍了一賣勁淡淡的金光,她的烏髮梳成龐大的款式,發間是整套的赤金紅寶石的金飾,在陽光下華光閃閃,富麗非常。
冷可情俄然一笑,鮮豔的嘴唇如綻放的花朵,她伸手接過酒杯,看到慕容蓮彷彿有些嚴峻的抿了抿唇。
“是。”眾妃嬪當即點頭淺笑,表示同意,臉上的笑意讓人感覺她們情願得不能再情願了。
她正策畫著,甚麼時候有機遇讓這些人也熬煉一下,俄然聽到環佩叮噹,有人快步而來,老遠就聽到清脆的笑聲,“皇後孃娘,臣妾可來晚了?”
現在聽皇後一問,輕聲一笑道:“這身子倒是冇有甚麼,常日裡太醫的藥也吃著,隻是這耳朵要享福得很,臣妾比來新添了個弊端,聽到那些不愛聽的話,就像聽到有一千隻鴨子在吵,”她頓了頓,眼風往蓮妃的臉上一掃,“吵得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