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漠王,俄然對漠王深深躬弓道:“王爺,您是皇族血脈,是皇上的親皇叔,現在天子駕崩,您纔是端莊的皇族之人,該由您站出來發言啊。”
“你算甚麼東西!”漠王的肝火燒上來,他底子不把布公公看在眼中,一雙眼睛隻灼灼的盯住容卿,“你冇死?”
秋鑫茂的神采大變,秋尚忠也是一神采一白,這刹時的變故讓父子二人惶恐失措,漠王倒是冷聲一笑說道:“都彆動!動的話我就殺了他!”
他說著,目光滑過在場的眾百官。
秋鑫茂的老臉一紅,這也的確是他身份比較難堪的處所,他固然有聲望,但卻冇有官職。
容卿!
漠王點了點頭,咬牙道:“你說得對,禁軍還在皇背工中,城外三百裡的攻疆步隊也在,本王不必然會輸!”
在殿內的百官聽到他的聲音都不由得一愣,倉猝轉頭望去,隻見漠王踉蹌著前來,神采慘白,一雙眼睛中儘是惶恐之色。
“王爺不要擔憂,”秋鑫茂鬍子顫抖,兩眼放光,“隻要您一句話,我秋家高低定當唯命是從!”
“這……”漠王一臉的難堪之色,“本王恐怕……”
孫丞相的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冷,“隻是不曉得秋閣老你無官職此時卻在這朝堂之上說這些話,究竟是何態度?”
“你當然但願朕死,”容卿回身在龍椅上坐下,“你們,另有誰,情願讓朕死?”
眾臣一驚再驚,都認出來人恰是錚嚴烈!
他霍然昂首望去,隻見上麵一人穿戴明黃色的龍袍,頭戴赤金龍冠,長眉微挑如刀,一雙眼睛敞亮而沉冷,眉宇間華光厲烈,似出鞘的寶劍,淩厲的割來。
漠王伸手想要去拿,皇後若無其事的又把手縮了歸去,“你去前麵吧,放心,這裡有我。”
殿內頓時炸開了鍋,那些皇後家屬的舊部相互對視了一眼,當即明白這必定是皇後和漠王的手筆,現在天子已死,風向大變,他們是再無挑選了。
漠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本王方纔說了,孫丞相的記性彷彿不太好了,不過,如果你實在情願去陪先帝的話,本王倒是能夠送你一程。”
皇後看著他快步拜彆,把那塊令牌緊緊握在手中,回身也去調集禁軍。
世人尋著聲音望去,隻見孫丞相一臉沉冷的看著他們,“就算是擁立新帝,也要先行把現在的事情查個清楚,弄個明白,做個告終吧!”
世人都是一驚,孫丞相的眸子驀地一縮,他悄悄咬了咬牙,“這麼說,王爺是籌算接下這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