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漸漸移到玄色的盒子中,那邊另有一隻小小的玉瓶,綠色的瓶身,玄色的塞子,看起來平常無奇,而她卻清楚,內裡究竟裝的是甚麼。
慕容晉微眯了眼睛,咬了咬牙,“好,你好,趙闖!秘聞記著你了!秘聞再問你一次,這冷宮,秘聞本日是進定了,你到底讓不讓開?”
冷可情出了太後的宮門,臉上幾分的悲哀之色便化為了層層的殺機,她悄悄的握起了手,滿腔的氣憤在現在到了頂點。
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細心一看,張六的手用力的捂著另一隻手,溫熱刺目標紅色血液從他的手指縫中流了出來,他的神采慘白,嘴唇顫抖,額頭上的盜汗一層一層的滲了出來。
慕容晉!不殺你,我就不是冷可情!
正在此時,冷可情輕聲一笑,快步走了過來,“丞相大人在此?還真是巧。”
冷可情慢下了腳步,一步一步漸漸走到人群外,聽著剛纔的阿誰張六說道:“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最好快點讓開!丞相大人要見蓮妃娘娘,你們敢攔著?”
她微微翹了翹嘴唇,想著本身初入宮時,先帝召她侍寢的那一夜,他眼中含笑,手中拿著一隻盒子,內裡便是這隻釵,在紅色的燭光下,閃著瑩潤的光,照亮了她的臉龐。
他轉頭望瞭望黑沉沉的冷宮,本身的女兒還在這宮中刻苦,這冷可情卻在宮外,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太後的手指纖長烏黑,她伸脫手指,翻開了盒子蓋子,內裡有一支釵子,款式很簡樸,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鏤而成,頂端是一隻展開翅膀的胡蝶,極其精美。
隻是冷可情卻冇法認同容太後此時的做法,她漸漸上前幾步,昂著頭,看著呆呆的太後,輕聲說道:“母後,最艱钜的日子您都忍疇昔了,難不成現在好日子來了,您卻要離皇上而去嗎?母後……”
“你!”慕容晉愣了一下,也是大怒,“你敢脫手!”
慕容晉的眸子一眯,嘴唇緊緊的抿著,像是一隻打著壞主張的老狐狸,麵前的女子目光鋒利,臉上固然有淡淡的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那雙眸子閃亮如星,讓人看不透,貳心中模糊有幾分不安。
冷可情身後的不遠處站著容卿,他的目光中帶著震驚之色,一雙眼睛在冷可情和容太後的身上轉來轉去,他向來城府極深,但是這一次,臉上的神情卻清楚明白的表白了他現在的表情:震驚、迷惑、驚奇、疼痛、顧恤……
容太後把釵握在手中,悄悄的撫摩了幾次,把頭上的那些珠翠赤金都一一除下,隻戴上這隻釵,她對著銅鏡漸漸的一笑,模糊彷彿看到本身當年嬌羞的模樣和先帝含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