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消了,”鬆兒倉猝搖了點頭,“鬆兒現在挺好的,不牢公公惦記了。”
鬆兒倉猝一躲,聲音低低的說道:“多謝公公,鬆兒不累,如果公公冇有叮嚀的話,鬆兒要走了。”
周嬤嬤一邊給她往頭髮上抹著髮油,一邊說道:“許是皇上這些日子也揣摩過味兒來了,這裡總歸是中宮,多少雙眼睛看著這裡呢,哪能就這麼一向守下去?就算皇上想不起來,另有太後提示著呢。”
“你如何會不曉得?你不是一向在情貴妃的宮中做事嗎?快說,她的屍首在哪兒?”李正未語氣凶惡,像是一頭終究落空了耐煩的惡狼,他的手指搭在鬆兒細緻的頸間,那邊的肌膚光亮如絲,那種冇法言說的美好感受從他的指尖傳到了身材的各處。
李正未回了半天的神兒,倉猝請了個安道:“主子見過娘娘,方纔都是曲解,主子是奉了皇後孃孃的令,明天皇上說刺客找到了,便撤走了保衛,娘娘便讓主子出來探聽探聽各位小主過得可好,主子方巧見到了鬆兒,便問了她幾句,哪知這丫頭甚麼都不說,主子急了,這才……”
“主子……主子……”李正未有些慌神,但是他卻不曉得如何說纔好,歸正之前所說的那些死啊活的話,是斷斷不定在再說出口了。
冷可情並冇有打斷他,直到他說完,才漸漸的一笑,笑容一寸一寸在李正未的眼中放大,翹起的紅唇如挑起的刀鋒,“你是奉了皇後的令?”
不曉得如何的,李正未的後背上俄然起了寒意,他看著那烏黑的指尖,有些驚駭下一秒就擱在本身的喉間,血流一地。
皇後坐在打扮台前,看著銅鏡中的本身,脖子下的鎖骨又清楚了些,不過幸虧現在被解了禁,氣色看上去也好了些,眼睛裡的燥氣也退去了些。
鬆兒小小的鼻尖上排泄細細的汗珠,她施了個禮道:“見過公公。”
“挺好的?”李正未的眸光一閃,像一隻奸刁的狼,“如何會挺好的呢,還冇有問你呢,情貴妃死了以後,你被差到哪個宮裡去當差了?你放心,不管你去了哪兒,公公我都有體例讓你納福,你呀,就高興的跟著公公吧……”
周嬤嬤看到手中的一縷烏髮中鮮明有一根白髮,她的心頭一跳,倉猝不動聲色的一挽,把白髮蓋在了烏髮中。
他自以為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就算本身之前的話再如何失禮,那也不過是口舌上的事兒,冇有白紙黑字,大不了不承認嘛,再說,本身如何著也算是皇後身邊的人,她情妃如何著也顧忌皇後的顏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