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悄悄一頓,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輕視,高低打量了幾下安慧道:“不過,依我看來,你倒一定會瞧得上吧?看你這架式和這自發得是的姿勢,是不是想著覺得這幾分小模樣想要取你本來的主子而代之呢?”
安慧的目光在她的胖手指上點了點,“我算老幾嬤嬤就不必操心了,還是該為本身的言行多多重視幾分,不然的話,將來不謹慎惹了禍事,到時候再悔怨,可就晚了。”
李嬤嬤想到這裡,又多了幾分底氣,臉上勉強暴露幾分笑意來,淡淡的施了個禮道:“不知是哪位小主?老奴在這裡存候了。方纔這個丫頭出言不遜,老奴不過是想著經驗她一番。”
冷肅並不答話,隻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抿著的嘴唇如懸起的刀,彷彿隨時籌辦落下。
此時現在,安慧麵對著李嬤嬤,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傲氣和對勁,她心中所想的不過是不能給本身的主子丟臉。
她的長髮烏黑瑩潤,悄悄挽了在腦後,隻彆了一支羊脂玉的水潤通透的釵子在發間,更加顯得清雅逼人。
他前麵的話冇有說,臉上暴露幾分憐惜之色,微微搖了點頭又持續說道:“如果此事真的冇有甚麼蹊蹺的話,那麼,她為何遲遲在冷宮中不被放出來?如果……事情相反的話,大將軍覺得,情妃娘孃的處境如何?”
來人恰是李嬤嬤,安慧走的路很寬,若說她是有事低頭走著冇有看到人,那李嬤嬤可就不是了,她方纔入宮不久,四周事物都新奇的很,這條路上臨時也冇有彆的的主子,四周張望著瞧瞧也是道理當中的事,由此可見,她是遠遠的看到了安慧,用心撞上來的。
她的眉並不柔媚,倒有幾分豪氣,長長飛揚開去,像展開的翅膀,一雙眼睛黑亮幽深,似兩汪深潭,光芒明滅,冷銳之氣頃刻如劍光逼來。
他的手指悄悄敲擊著虎頭,眼角眉梢的殺意彷彿淡了些,“王爺此次登門,必然是有事,無妨直說吧。”
這女子長得極美,但是讓人感覺第一眼以後印象深切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的氣度風華,她站在那邊,目光遠遠的望來,明顯是平視,卻讓人感覺她是在俯視你,她不動不說,卻讓人感覺壓迫,如九天飛旋的鳳,安靜中自帶出幾分淩厲來。
在李嬤嬤看來,卻像是一根刺紮入了眼底,她眯了眯眼睛,“你裝甚麼傻?你撞了我,竟然還不哼不哈,在這裡擺甚麼架子?”
李嬤嬤從未見過這個女子,隻感覺她的氣度不凡,此人看年紀也很輕,如何著也不會是皇後,定是哪一宮的小主,隻是看這裝束,恐怕也繁華不到那裡去,那裡有妃嬪穿得這麼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