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容卿也不究查她的禮標準與否,擺了擺手,“身子可好了?”
說定了兵法的事,冷可情便趁機說想要回冷府住上兩天,如許的話,也便利清算兵法,不然的話,有禮在那邊矩著,不管是冷肅去後宮還是冷可情總來上書房都不太合適。
當然,前提是,她情願。
冷可情之前做雇傭兵的時候,在基地裡無聊就上彀來看一些軍事訊息之類的,另有那些先進兵器的先容,那是她乾係到她儲存技術的首要東西,她不能不正視,以是對於從古至今備受推許的《孫子兵法》更是熟記於心,不過這名字嘛……好吧,隻好對不起孫武他白叟家了,想來他也不會那麼吝嗇的。
冷可情看著容卿從龍書案前麵繞了過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她,那雙眼睛未曾分開過她的臉,她終究覺出了不普通,身子微微向後仰,一臉警戒的說道:“你乾嗎?”
容卿的心中一動,方纔因為兵法的衝動平複了一些,他的眼底盪出一圈圈的波紋,像是夏季裡的青色竹葉悄悄一掃,濺起涼涼的水珠,隨即又緩慢的消逝不見。
她的手指悄悄叩著椅子的扶手,側首看向容卿,目光清澈如水,“如果……仍有人想作困獸之鬥呢?”
“好啊,”冷可情轉頭,看向冷肅,“父親大人,您可聽到了,要給女兒做個憑據。”
“欲擒故縱?”容卿漸漸坐直了腰背,眼睛裡興趣盎然,“如何說?”
冷肅更是喜得眉飛色舞,他天然明白本身女兒這是給本身也留一份呢,帶兵者,有誰不喜好兵法的?這就比如奉告盜墓者有一處寶藏豐富的古墓,彆希冀貳心中不癢癢。
容卿的腰背往椅子背上靠了靠,神采輕鬆,語氣倒是森涼,“那就不要怪朕無情了。”
“冷氏兵法,”容卿接過冷肅的話,貳心中也衝動的很,固然冷可情並冇有說完,隻是說了那麼幾句,但是天生的兵家才氣已經讓他覺出,冷可情所說的“冷氏”兵法,必然是非同平常的東西,也不是甚麼“冷家”的,看冷肅的反應就曉得了。
冷可情看著他的眼神,感受那一滴水珠彷彿落入了本身的心底,她俄然有些心虛,覺得他發明瞭本身的企圖,出宮透氣是假,想要建立本身的權勢,運營本身的打算,將來為再被這皇宮、被這貴妃的身份、被他……束縛纔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