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閉了閉眼睛,把心頭的火氣壓了壓,走到他的龍書案前,指著本身的鼻子說道:“來,來,請您看清楚,我,我,長得像是一副好騙的模樣嗎?”
他的笑意淺淺,一雙眼睛微微彎起,像是標緻的新月,長長的睫毛悄悄顫栗,如初飛的鳥兒展開的翅膀,輕柔的滑過人的心尖,紅唇微挑,似春日裡最明麗的那一縷陽光照在鮮豔的花朵上,綻出燦豔的春光。
滿腔的愁悶臨時不能說出口,隻能在嘴裡磨牙,還冇有想出合適的詞,正在乾笑中,容卿已經大步走了,甩下一句話道:“你還要不要拿佛經?”
“既然如此,情妃,你就跟著皇上去吧,母後這裡有本宮在,你且放心。”皇後淺笑道,她悄悄側首看了看天子,頭上赤金鑲紅寶石的鳳翼寶釵光彩一閃,遮住她眼中的那一閃而過的光芒。
“咳……”冷可情厚臉皮的在肚子裡嘀咕了半天,臉上卻涓滴不露,對容卿說道:“阿誰……你的麵具……很標緻。”
“是。”
不遠處的假山前麵,遙遙站立一人,她身上的衣裙飄擺,人如同融入畫中,隻是那雙端倪卻透出冰冷之意,眼睛裡的光芒似淬了毒的箭。
“!”冷可情心頭的火咬著牙也壓不下了,她閃電般的脫手,豎手為刀,狠狠的向著容卿的脖子上劈了下去。
“嗯?”女子的聲音一厲,她的目光卻還是落在冷可情的身上,頓時又鋒利的幾分。
“甚麼?”容卿微微怔了怔,嘴角處的笑意也漸漸退去,像天涯的浮雲,來了又走,冇有留下陳跡。
“噢,冇這麼回事,”容卿的語氣更漫不經心了些,漸漸抬眼看了看她,“她是在騙你,而朕……不過就是跟著她,一起騙了。”
她脫手極快,帶著淩厲的風聲,豈料容卿閃得更快,悄悄抬手便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衝她悄悄一笑,“如何?你覺得還會有第二次嗎?”
她說著,目光最後看向了容卿,容卿不消想也曉得,這不過是太後的一個藉口罷了,他那裡有甚麼時候看甚麼經籍?
冷可感情覺有幾分古怪,也不曉得這經籍究竟有冇有,不過,眼下容卿出言為她解了圍,她想曉得容卿到底是不是阿誰奧秘的麵具男,以是,便點頭承諾了。
“呃……就是……”冷可情想了半天,內心暗道你宮裡的那些個女人大部分都是綠茶婊,但是又怕如許過分打擊容卿的信心,終究無法指著本身的鼻子說道:“看到冇?看到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