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慕容蓮上前跪爬了兩步,抬起一張粉嫩的臉上,眼睛裡水意迷濛,麵龐上的阿誰掌印還是清楚可見,她的睫毛輕抖,晶瑩如鑽的淚珠滾滾而落,那模樣端得是楚楚不幸的不能再不幸。
他的題目太簡短,簡短到世人不知所雲,慕容蓮也是一頭的霧水,這是……甚麼意義?
冷可情臉上的笑意更乾了幾分,真是冇有無敵的天子,隻要更無敵的太後,不過,太後此時的態度倒是讓她心中暖暖的。
她的語氣微涼,說出的話字字如冰珠,彷彿這屋子裡的氛圍也都跟著降了幾分溫度,那些本來還假裝難過震驚的妃嬪當即抿了嘴唇,收起了臉上的哀痛之色,眼睛不時的瞄著四周。
年青的天子紫金冠束住烏黑的發,身穿戴繡著金龍的明黃色龍袍大步而來,他的身軀矗立法度沉穩,一身肅殺沉冷之氣劈麵而來,妃嬪們感受他走過本身身邊時袍角帶起的冷風,呼吸不由得一滯。
“人話,”冷可情看著她,眼睛裡光芒一閃,“如何,你聽不懂?莫非……你想聽聽大話?”
她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抬手用帕子壓了壓眼角,低聲說道:“不幸的妙蓮……本宮還覺得你不過是像平時一樣跑到那裡躲懶去了,卻未曾想……你竟然……遭此大難,你究竟……究竟是獲咎了誰?還是偶然間發明瞭甚麼?”
殿內很靜,隻聽到慕容蓮那悲悲切切的聲音,她抽泣著持續說道:“皇上,妙蓮她……死去的時候手中還握著……握著情妃姐姐的耳墜……”
殿外的陽光亮亮,跟著他踏入而推開的殿門,撲天蓋地的鋪了出去,讓世人感覺眼睛被晃了晃,但是卻遠遠不及他那雙敞亮逼人的眼睛。
容卿的眉頭微皺,看著容太後,容太後卻像冇有看到他的神采似的,對著冷可情說道:“哎呀……你們小倆口呀,哀家早就看準了,你們遲早會恩恩愛愛的,冇有想到,這緣份情分的說到就到了,無妨無妨,床頭打鬥床尾和,越打才越親嘛。”
“你……”慕容蓮怒睜著眼睛,卻粉飾不住眼底的惶恐,偷偷吞了一口唾沫說道:“那您倒是說說,這半夜時分,身在那邊?”
冷可情也微微怔了一下,她冇有想到容卿會開口幫忙本身,當然,他的這一句話比甚麼都管用,但是,現在如何答覆太後的題目?
“以是呢?”容卿介麵道。
他最後一句說的悄悄,像是天涯微舒的雲,在冷可情的心尖微微一掃,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