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步出了房門,卻又不知要往哪邊去走,方芷心走到碧潭前停了腳步,流水百轉,澄明如鏡,遙遙倒映著天高影淡,幽雅平和似是能洗淨人一身機鋒,滿心凡塵便落了碎淡。
“這都是兒臣自個兒的私事,不想對母後做出任何解釋。”南宮龍硯麵對母後肝火洶洶,並不氣惱,語氣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急的事情。
“母後從那裡聽來的閒言碎語?”南宮龍硯麵不改色心不跳,降落應道:“兒臣的事情自有分寸,不勞您老操心。”
話還未說完,男人的大掌已經不由分辯的施了一把力,欲將她拎起來,但是方芷心也伸手拉了他一把,語氣帶著幾分撒嬌意味:“你陪我在湖邊坐一會兒可好?就一會兒……”
“你……叫甚麼名字?進宮多久了?”男人俄然話峰一轉,反問道。
南宮龍硯默不吱聲,既不該答,也不辯駁,這也讓鎮靜後的神采越來越丟臉,再度低冷出聲:“本宮再問你,當ri你在大婚之日拋下惠鳳公主單獨離宮,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恰是因為兒臣內心還顧念著母子的情分,以是纔會對站在這兒向母後坦言,隻但願母後不要咄咄逼人,給兒臣留一些小我空間。”南宮龍硯麵色寂然,凝盯著婦人的杏眸,並冇有被她的氣勢嚇倒,更無半點畏縮之意。
“這個狗主子,是瞎了眼還是聾了耳,本宮說的話你都聽不見麼?讓你讓開……”鎮靜後惡狠狠的瞪向那丫環,一眼就能看這丫頭是服從了她阿誰寶貝兒子的交代,幫他諱飾著甚麼。
溫馨的長廊頓時隻剩下他們母子二人,四目相對,時候就此靜止,氛圍墮入死般沉寂。
方芷心點點頭,穿戴整齊後朝外走,有身後她這身子是愈來愈怕熱了,明顯氣候很風涼,卻隻感受內心頭燥得慌,屋裡待著隻感覺氣悶:“我本身去園子裡逛逛,你不消跟著我。”
“皇後孃娘……”小丫環的話還未落音,隻聞一記清脆的巴掌富麗麗的落在她白希清秀的小麵龐上,五道鮮紅的指印清楚可見。
方芷心俯身下來,在這深靜的湖水中看著本身的影子,那樣實在,卻又隔著千山萬水,她將衣袖挽起伸手進水裡,陽光透了水波有些純潔的光芒,腕上的碧璽折射了天光淺影,都雅極了。
“她現在懷著身孕,兒臣不想讓母後影響了她的表情,都說妊婦的表情很首要,如果她表情不好,肚子裡的孩子也會跟著不高興。”南宮龍硯仍然不為所動,淡淡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