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寒月看著他們,拱手道:“恭喜!”皇叔已苦儘甘來,那他呢?何時才氣如皇叔他們般――有戀人終立室屬?
“啊――”
北宮寒月鬆開緊抱的人,低頭望著那眼中閃著淚光,卻倔強的不肯流下一滴淚的人,苦笑道:“我做不到!皇叔分開,他能夠把皇位拋給我,可我若分開,卻不曉得該把江山拋給誰?”
簫憶竹唇邊淡笑,操琴輕吟:“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草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你一個大男人,出來衝了血氣如何辦?”華貴妃拉著簫玉落的手,對峙不讓他出來。
“對不起……”北宮寒月對於她的詰責,他唯有一句對不起。
簫憶竹蹙眉道:“落霞也未出閣,為何她進得,我就進不得?”
簫玉然望著那兩個女子,一個淡笑操琴,一個扇舞清風。曲調婉轉,畫麵落拓。連他也不由得跟著她們的吟唱,走入阿誰天下裡。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這該是如何一種曠達超脫的襟胸呢?
“是!”黃妙妙麵無神采道:“隻要機會一到,我便能夠分開這個讓我痛苦的天下,回到我無憂的天下。”
北宮寒月苦笑道:“皇叔不要再諷刺我了!”看著已摘下那黑玉麵具的人,看來皇叔已找到他的幸運了。
世人也跟著追了上去。
“不!”北宮寒月上前拉著她的手:“母後不再乾與我們了,我能夠娶你為妻,立你為後。”
“她是不是又亂蹦亂跳了?”簫玉落對於他這位雅王妃,真是頭痛死了。
他們一行人尋聲來到此處,便隻見亭中坐著飲茶的北宮冰蒂。而林中一石上簫憶竹盤膝而坐,撫著膝上橫放的古琴。黃妙妙一身紅衣似火,手握玄鐵扇,在林間舞著。人飛旋,竹葉飄飛。自是落拓安閒,忘懷塵凡煩憂!
“簫簫……”黃妙妙見此景象,也追了上去。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簫玉然望景低吟。
一道聲音突破了此地世人的寂靜:“王爺,王妃要生了!”
北宮冰蒂看著對他施禮,卻眼角瞥向黃妙妙的人――搖了點頭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對不起?”黃妙妙搖著頭,歇斯底裡的吼道:“我要的不是對不起――”
黃妙妙停下來,合扇疑問道:“如何停下來了?”
“我不禁止,亦不幫手。”簫憶竹淡笑道:“妙妙是去是留,你是否能夠挽回她,全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