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對聯袂的老伉儷,揹著承擔,在這青山綠水間瞎轉悠著。
西嶺塵摘下那枚戒指,遞到對方麵前,含笑的望著對方的雙眸:“我來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步流痕模淩兩可說道:“算是吧!”
“莫問恩仇,且把酒澆。”
朝陽咦了聲:“他竟然記得我哎?我還覺得他隻記得碧玉呢!”
他臉貼在畫中人臉上,委曲地說著:“帝王?夢靈姐姐,我不想當天子,當天子好孤傲,好累!朝臣隻曉得對我說,為君當獨立,應以民為重!後宮的那些女人,她們冇一個體貼我至心對我的人,她們隻想從我身上獲得好處,讓她們的職位更高,讓她們的家屬更強大,底子冇人想過我內心到底有多麼的難受。”
“厥後我才曉得,阿誰女子是月國的皇後。那位送我玉章的黃姑姑,她和我那自分開,便未曾再返國的九姑姑——是好友。”
昔日的風雲人物,終在此夜相聚。狂歌痛飲,不似幼年意氣風發,不似當年芳華容顏傾城,卻還是相聚醉吟目前,笑看人生。
雪過國天子,膝下無子,立雅王宗子為儲。
天上繁星點點,地下火光沖天。
“護法?”西嶺塵大抵聽懂了他的話,他口中的族長——應當是碧玉。但是這個護法……這算是個甚麼身份?
步流痕輕咳了聲:“朝陽,彆鬨了!”
“所是吧?”西嶺塵對於這句話,內心不免有些絕望。
一處絕壁上
簫憶竹驚叫一聲:“啊——北宮冰蒂,你把我轉暈了,你放我下來——”
北宮冰蒂看著進了院子,便抱著他娘子的人,他上前拎開那白髮蒼蒼,卻一身紅衣似火的人。眼神還是淩厲的瞪了那紅衣人一眼:“黃妙妙,你當真是陰魂不散,我們都躲進深山了,也躲不開你這個妖女……不!是你這個老妖婆。”
兩個黑影悄無聲氣的潛入宮殿中,走向龍榻邊。
北宮冰蒂氣得渾身顫栗:“你……本王明天……必然要殺了……”
西嶺塵一步一步走向那麵向絕壁,背對著他的碧衣女子。
步流痕見對方已穿戴整齊,問了句:“都好了?”
黃妙妙氣的顫抖著那隻跟枯木似到手,指著對方:“你這個毒蛇的邪王,那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不會說人話。”
“樽中月,笑裡刀。”
二十三年後,四國逐步式微。
碧玉接過那枚戒指,聲音清冷道:“要我為你做何事?”
“豪傑多情,美人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