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你去尋覓蕭雲鶴收受賄賂的證據,記著謹慎行事,彆打草驚蛇,也彆傷害無辜的性命。”
西晚卿一席話刺破夜幕,一字不落的傳入蕭雲鶴耳中,現在蕭雲鶴心中既是仇恨,又是煩惱,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甚麼孽,徹夜趕上這一男一女,一個比一個刁鑽,一個比一個難纏。
西晚卿微微側目,瞧著觸目可及的麵焰紋麵具,此時麵具下,宮行琰目光溫和,他嘴角微微勾起,僅暴露一個下巴,便可知是多麼的風華萬千。
蕭雲鶴目睹一群侍衛紋絲不動,胸中更是憤怒,他氣得吹鬍子瞪眼,氣急廢弛吼道:“本官養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作何用,還不從速給本官抓賊。”
此處房頂剛好被一顆參天大樹粉飾住,很好的袒護了西晚卿與宮行琰的身材。
“這的確是小巧古琴,”西晚卿涓滴未坦白,她倒是很佩服宮行琰的眼力,竟然一眼就能認出小巧古琴。
紫月軒內一盞暗淡的燈火,想來是蓮心那丫頭一向在擔憂。
西晚卿將信箋收好,兩邊嘴角悄悄向上勾起,粉色容顏看似含笑酒渦,但是笑容實則非常的嗜血,每當她暴露如許的笑,那必定會有人會支出血的代價。
“蕭大人身上有甚麼呢……”宮行琰不待西晚卿答覆,就先撤回視野,兩道冷冷的視野在蕭雲鶴身上高低打量。
她修習琴煞已經有些日子了,恰好趁此機遇練練手。
現在,西晚卿抱著琴,一副看好戲的坐在屋頂上,仰仗她對宮行琰的體味,蕭雲鶴必定是要倒大黴了。
宮行琰豈能不知那枚信號的意義,見蕭雲鶴已經暈死疇昔,他腳尖一點,一襲黑袍躍上房頂,伸手將西晚卿攬在懷中,兩人半晌工夫就飛離了戶部尚書府。
西晚卿將視野定格在宮行琰的臉上,心中俄然生出幾分誇姣的感到,漫漫人生,春夏秋冬,或許有麵前之人的伴隨,便不會再有孤寂與酷寒。
西晚卿口中的善舉,再次令宮行琰嘴角狠狠抽了抽,這丫頭公然夠狠,夠毒,夠奸刁,連打家劫舍這等飛賊乾的事情,都能被她一張巧嘴說成是光宗耀祖的美事。
“是,蜜斯,”兄妹二人恭恭敬敬的領了號令。
跟著西晚卿停止彈奏,琴聲刹時戛但是止,音波退去,院子中歸於安靜。
西晚卿從速踮起腳尖,伸手一把捂住宮行琰的薄唇:“烈公子,你當我們是來欣弄月色的嗎,我們是來打劫,打劫懂嗎,你如許大聲的吼怒,是想讓全函陽城的人都曉得,是我們洗劫了戶部尚書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