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來臨在這清幽的山穀,小竹屋內,杜雲錦點了一根蠟燭,昏黃的燭火讓屋內顯得不那麼清冷了。
杜雲錦卻真不感覺,本來麼,傷的是脖子,就那麼一小塊,隨便抹掉藥膏就好的,能如何?
此花在當代早已絕跡,她也隻是在古書上見過,傳聞此花有陰陽兩麵,至陰者邪,至陽者正。
趙天煜目光閃了閃,沉聲道,“昨晚,我見你伸直在椅子上,便讓你去床上安息。”
“忘不了。”徐炎安撫著,然後下山坐了馬車拜彆。
或許是德妃的眼神過分嚇人,莊秋玉怔忡著,還是將本身做的事說了出來。
而他也瞟見了她袖籠內私藏的銀針。
趙天煜是在一陣嗚嗚之聲中漸漸展開了眼睛,通俗的眸子有了半晌的怔忡,那聲音就在耳畔,似幼獸般哭泣。
“蠢東西!”聽完她的話,德妃氣的渾身顫栗,抬手,恨不得打死這個蠢女人,但看她那哭的不幸的臉,畢竟冇下去手,隻是,一把將她推開,罵道,“天煜冇事便罷,他如有個好歹,你就算死十次一百次,也償不了他的命。”
也是,可,乾嗎留下她照顧啊?“他一個王爺,身邊還少服侍的人嗎?”
徐炎犯愁,“他身上那傷,怕經不住顛簸。”
所幸,隻熬一晚,所幸,這裡風景不錯。
而這時,莊善仁派人接她回府。
這是兩山之間的一條埋冇的峽穀,哪怕夏季蕭瑟,兩邊仍然蜿蜒無儘著翠綠的樹木,重堆疊疊的枝椏,隻漏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越往裡走越感覺山穀的清幽,模糊能聞聲溪水潺潺的聲音。
莊秋玉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男人正在屋拐處,掰著點心,一點一點喂著堆積而來的雀兒。
那麼,那椅子上的女子,該是……杜雲錦。
可眼下,莊秋玉哭成如許,明顯,事冇成。
莊秋玉底子不在乎臉上那疼,隻淚眼婆娑,心如死灰般哭道,“姐姐,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我給他償命。”
一雙碗筷就遞到了跟前,杜雲錦大喜,真是想甚麼就有甚麼啊。
“姐,他不在宮裡。”看德妃彷彿要派人去找,莊秋玉忙道,“他不讓我說出這件事。”
然後,拿著盛粥的大勺子,舀一大勺,放在唇邊,因為燙,隻能小口小口的含著,卻又急著吃,那嘴燙的唆唆的,像隻饞嘴的小鼴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