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杜水蓮趁機撲進哥哥懷裡，哭的要死要活的，“她身為嫂子，怎能如此作踐我？我即便離了夫家，回孃家度日，也是母親，你跟大哥同意了的，況這些年，我恪守婦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如何會做如許的事？我又有甚麼樣的手腕，能結識這些人？”

錢婆子用力瞪他一眼，“這會子曉得怕了？依我說，隨他們去，一群討吃的。”

說著，她自袖籠裡抽出小冊子，摔到麅子的臉上。

但是，杜雲錦的目光卻定在了二奎部下的阿誰快死的人身上。

柳氏曉得本日又落敗了，揉著腰，扶著扇嬤嬤出了門。

“冇走錯啊，大抵，還冇開市吧？”四梅也隻傳聞過這裡，並冇真正來過，也不大肯定，便又遊移著道，“要不，我們再問問人。”

“罷，那就隻能如此了。”先帶人歸去醫好再說。

杜水蓮漸漸好轉過來。

杜雲錦這算是聽明白了，錢婆子把代價壓下來了，也承諾二十五兩，一個快死的再搭三個好的，隻是那三個被她給縮水了，就即是兩個大人加一個小不點，數量上是對的，質量上卻較著不敷。

“哼，這可難說。”杜水蓮拿了帕子，眼角那裡有半分淚痕，可見剛纔哭的那樣，都是假的，現在，她眼神淩厲，充滿鄙夷，“傳聞，二嫂子和外頭街上那拉皮條的五娘還做過買賣呢。”

可如果不白送，還能如何地？隻剩一口氣，留開費錢治？得花多少？治好了這小子就能聽話掙錢？治不好的話，治病的錢就又打了水漂了。

錢婆子近乎諷刺的看向杜雲錦，“女人，我老婆子這裡儘管活人買賣，可管不了這死人。女人如果不幸他，不若女人買了歸去，再請個大夫好生調度調度，也許就能好了呢。”

憐憫心是有的，但，冤大頭她也不會去做的。

“母親，二哥，這到底如何一回事？二嫂子的事被人編排成那樣到處傳，我也是早上才曉得，還勒令了丫環將得來的小冊子全數燒了，不準她們彆傳一個字，不然打死。我如許做，顧的不就是二嫂子的名聲麼？現在倒好，二嫂子乾脆思疑是我做的。母親，你是曉得我的，我如何會做如許的事？便是二嫂子跟我再靠近，如許的事又怎會讓我曉得？我便是想傳也不曉得要如何傳啊。”

杜天宇氣結。

買人！

唬的兩人一跳，後退一步，杜雲錦打量著這個身形佝僂的瘦乾老婆子，問，“婆婆，我們受人之托，想買幾個使喚的人，不曉得是不是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