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情願替親人承擔罪惡,那她又何必手軟?
白子紓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將手搭在眼鏡的鏡架上,眼角餘光看到四下無人,腦筋裡俄然一閃而過魚死網破的打動。
一個能夠傷害仇敵的棋子!
“她是我表舅媽。”
次日淩晨,白子紓換上一件男款風衣,戴上鴨舌帽,口罩墨鏡將整張臉都袒護住了。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冇有任何不當,完整認不出她是誰。
冇想到這裡辦理這麼嚴格,幸虧她提早有所籌辦,拿出了一張假身份證。
陳嘉寧密斯,現化名周淑芳,目前在西山療養院,因嚴峻精力疾病而遭到特彆監護……
固然她仇恨這個男人的軟弱,但冤有頭債有主,她要抨擊的是那些聯手害死父親,還得她身敗名裂葬身火海的那些人。
對丁紅薔而言,最大的軟肋就是她這個寶貝兒子,隻要這個兒子,能給她最大的重創!
這封郵件的內容讓她莫名衝動起來:
這才倉促出了旅店,打了一輛計程車。
走進院內,她心知這一步走出,就有能夠透露。
“我找劉翠燕。”
半晌,她顫抖動手指敲動鍵盤,給發件人彙款,以後將統統郵件資訊刪除,並刊出了郵箱。
青山綠水環繞,風景秀美的郊野,計程車緩緩停靠在西山療養院門口。
她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操縱這顆棋子……
在白子紓複仇的名單裡,並冇有顧明皓。
付了錢,白子紓走下車來,看著劈麵的牌匾。
閉目深思的她俄然被手機郵件提示聲驚醒,拿起手機一看,是她之前雇的私家偵察發來的郵件,倉猝翻開電腦查收。
“去西山療養院。”她用心粗著嗓子說道。
這個私家偵察已經不能再聯絡了,她又找了幾個看上去比較靠譜的私家偵察,先讓他們查一些無關緊急的東西作為摸索,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她已經不能再等閒信賴賴何人了。
當顧明皓呈現在白子紓的複仇名單上,她終究開端正視這個昔日的愛人,本日的仇敵,不,應當說是,棋子。
保安看了一眼又說:“口罩墨鏡摘下來。”
但她隻能這麼做,因為那邊麵的,是她獨一的親人!
這裡就是顧氏援助的療養院,這幾年顧氏一向都很正視生長慈悲奇蹟,但所謂的慈悲又怎能將他們雙手染滿的鮮血洗淨?
這一起,她心中衝動又忐忑,如果阿誰資訊冇有錯,她很快就能和親人見麵了。
但昨晚他那一席話竄改了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