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欽承熬過了被廢去護身元靈以後最傷害的時節，死去活來一場幾次拜訪幽冥地府的劫數終究疇昔，曾經不成一世的塵凡王者已經不在，剩下的這一個隻是皇族老者。

莫少白繞了幾繞，走進闊彆前院的寢宮內部，一處密室當中。昔日的帝君莫欽承現在成了階下囚，就被囚禁在此地，手腳都被鎖鏈靠在牆上，鎖鏈拉到最長，也走不到密室中心。密室頂上有半扇小窗，小窗被鐵條封死大半，隻留下中間一點空地能夠通風。莫欽承伸直在牆角的床上，說是床，實在隻是我們破木頭拚集的硬板。

率雪麵色尷尬的垂手站到一旁，再也冇有禁止他的事理。愧對他們母子的，縱使平生一世也了償不清。

“我覺得還要月餘，你纔會返來。”莫欽承見他目光中透沉迷惑，伸手指向牆邊，莫少白隨即看到牆上整整齊齊的暗號，深淺不一，但是每一條都儘量描畫的整齊。

“夜洛城帶走了她，將她帶回長夜，但他並不是太子，權勢也不敷以庇護她。陰差陽錯之下，太子喪命，他被封為太子，再厥後皇族逼迫，太子不能迎娶一個來源不明的女子為妻，適逢長夜遭受罕見的洪災，是以她被視為不祥之人。頻頻有人刺殺她，心影在萬般無法之下，密信求救，展轉到了雲陌。說來，她的名字還是我送給她的，也是她獨一收下的禮品。她本來的名字，是芸娘，相傳是妖女月瀾煽與率雪的女兒。不過我感覺她的麵相，與率雪冇有半點類似。她到雲陌的第二天夜裡，我就帶著她到百裡雪林的邪醫一族那邊易容，她也是從那日起才成為素心影的。隻是她來到我身邊後，我還是冇能留住她。”

莫少白懶很多說，倉促趕往湘月殿。

“素心影去東海做甚麼？”收起心中的不忍，聽他提起當年的第一美人兒，莫少白還是忍不住為母妃鳴不平。帝王心，最是薄情，可如果輸給三宮六院的胭脂水粉倒也不丟人，畢竟新人換舊人，年年事歲都有新人進宮。恰好驚雷是輸給了一個外人，一個從未曾在龍床上委宛承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