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伸手蘸著莫少白臉頰的血,然後將手指放在唇上細心咀嚼,“味道不差。”
“這話十年前說,我會雙手奉上,但是現在,他對我一樣首要。你的寶貝徒兒迷上神族聖女,聖女活命非得要他入陣不成,你為了徒兒甚麼臉都拉得下來無可厚非。她要保命,我也不想死。半仙聽不懂,不如親目睹證一番?”南宮洛一把扯落衣衫,仙不留隻看一眼就扭過甚去,禁地天雷劈過的陳跡全數稠濁在一起,新傷疊著舊傷,底子看不出其下的肌膚如何。
這裡不是平凡人能夠逗留之地,乃至就連莫少白那樣身懷靳雪咒而來,也吃了暗虧。
“這可不像是沁沁會說的話。”翀白素笑道,“我覺得我家沁沁內心會想著遲早讓他都雅,嘴裡也會不饒人的說‘不過是個男人,難不成要我現在提刀殺了他’之類的話來纔對。”
異人軟倒在地,有力開口,最後隻能以手指心,淩紫沁咬牙點頭,算是給了一個交代。異人看過以後,吃力的牽動一個笑容,然後閉上眼睛。翀白素看著兩人的沉默,肉痛至極。
“你不氣了?”翀白素湊上前去,亮著美眸看向她,以往老是很難哄,此次倒是變態。
“該死!”翀白素美眸圓瞪,頓時向異人那邊望去,卻見異人正緩緩抬起手臂,將女子攬進懷中,異人雙手出現不惹人重視的暗芒,勾畫出奇特的陣法,敏捷冇入淩紫沁背心處。
“哦?”南宮洛伸手一指輕挑,半空中的黑繭頓時下落,適值立在她身前。乾枯的手指輕撫著昏睡中的俊顏,在那張能讓無數女子為之存亡癲狂的臉頰上劃下三道血痕。
“冇甚麼可氣的,龍傾想多了罷了。”淡然開口,同時推著翀白素向回走,也怪她不該被蘭臻的三言兩語勾引。任是何人,被她在冷淡和密切之間推來推去,內心也不會好受。
仙不留人在半空中奮力扭頭,隻見無數披髮著毒液的藤蔓追來,瞬息被水藍截斷,藤蔓落地,藍火不滅,腥風臭氣滔天而起。無數冤魂就此斷送,鋒利的哭叫聲響成一片。
莫少白從昏沉中幽幽醒來,周身各處卻冇成心猜中的痠軟,最不成思議的倒是展開眼的刹時,麵前呈現的那人恰是朝思暮想的淩紫沁。
“休要多說!隻要你說那人是誰,老夫頓時將那人帶來任你……采納!”
東海廢墟邊上。
仙不留瞪大眼睛,瞥見莫少白滿身被包裹在一個龐大的玄色蠶繭中,隻暴露頭在內裡。
“神子,異人所用都是我們帶來的丹丸。”廿宛當即上前將顛末說了一次,夜漣憐想了想俄然插嘴道,“在那之前,我看到異人倒在海邊跑去扶,他服用了一塊魚形的藥,很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