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擲地有聲,他的篤定果斷,讓文武百官都噤了聲。
“漓兒有野心,也有才氣,你明知他再做甚麼,卻從未挑破,但願漓兒有一天能明白你恕罪的心。有些事朕不會提,世人便不知,也算給皇後留了莊嚴。”天子衰弱的望著豪華的幕簾,對著墨燁卿說著。
“蔓兒?”柳尚書彷彿有些不成置信:“你如何出去的?”說完還看了看牢門,天牢可不是隨便收支的處所,任是武功高超也隻能有來無回。
墨燁漓竟有這麼狠心麼?她不自禁的有些心傷,更有些活力。
琉百葉現在已經在天牢外站了好久,雖說她隻認七夫人這一個娘,可起碼,她娘愛過柳尚書。
墨燁漓已經漸漸走下台階,隻剩最後一級才停下,回身麵對世人,還是深沉的麵色,冷酷的控告卻像是講故事般:
“來人哪,把五軍兵符呈上來。”不顧一旁漲紅了臉的柳尚書與吳皇後,墨燁漓隻低低的叮嚀了一句。
“兒臣彆無所求,偶然爭皇位,更不會去害四弟,隻求父皇撤回四弟的婚約,兒臣隻要這一件。”
可兵士照辦不誤,將吳皇後從台上拖了下去,柳尚書被挾住雙臂不能轉動。
墨燁卿看到琉百葉微微愣了愣,再看她中間的飛雪時卻已經趕緊從床邊讓出位置。
見柳尚書冇說話,琉百葉纔再次開口:
一身青色衣裳的墨燁卿一臉安靜,隻是看了一眼朝堂上的人,走到前頭不顧浩繁人的疑慮,隻開口穩穩的說著:
“兒臣謝過父皇,朝堂上有四弟,父皇可放心,母後不會成的,隻請父皇勿見怪母後魯莽,她望子成龍過了頭。”墨燁卿的聲音一向不疾不徐。
琉百葉曉得,那是墨清的鄰國,也便是墨燁漓被當作質子囚住了十二年的國度,毒藥如何是從那兒來的呢?
柳尚書這時彷彿才認識到那裡不對勁,自從救了四王爺,女兒的竄改他也不是冇看到,文靜、淡泊,偶然深沉得像換了個女兒,隻是他得空去細究。
“墨燁卿是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爹對不住你娘,對不住你和柳惲,柳隱,唉!”自顧說著,他深深的感喟。
墨燁卿的話音剛落,底下已經一片嘩然,特彆是吳皇後幾近蹭然跳起:
柳尚書與吳皇後被押入天牢,擇日再審。
這也纔對台上還是對峙太子即位的皇後有了不滿,皇上歸天,皇後卻如此冷酷。
皇後倒是料想當中的模樣,冇有對這個私行宣佈皇上死訊的公私有任何見怪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