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拿著鐵桶拍了拍,試了試軟度,點點頭,朝蒼冥絕暴露一個笑容:“我要用來做一個漏壺,今後澆花比較便利的。”
蒼冥絕搖點頭:“不消,我們統統如常。”
可令她難以設想的是,古時候這類權力的膠葛下,竟然還能有捐軀取義的那種人,為了兄弟的交誼和敬愛的女子而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江山。
蕭長歌細細地聽著,找出了話裡的重點,迷惑道:“葉家人?皇上為甚麼要專門設席接待他們?”
一個堂堂的王妃,竟然親手做漏壺,像甚麼話!何況,他也不肯讓蕭長歌操心這些府上的事情。
蒼冥絕伸手接過了那把長釘和鑿子,推著輪椅滑到了蕭長歌的麵前,她修眉微皺著,麵龐模糊有著不快,他便道:“如何做?”
留下有些錯愕的蒼冥絕在房裡混亂,合著他用他金貴的手做出來的東西是要給那些丫環用?早知如此,何必費那麼大的工夫。
蕭長歌瞪了蒼冥絕一眼,整天就曉得嚇人,辯駁道:“我如何就不能做了?魅月,我們走。”
這葉家人看來也不是平常之輩,看起來和甚麼都冇有乾係,實則已經將統統的乾係網都摸得很清楚。
蒼冥絕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伸手撚了一塊豌豆黃喂進她的嘴裡,又用指腹悄悄擦了擦她嘴邊的碎末,含笑地盯著她看,又端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用這兩個東西將壺嘴敲出密密麻麻的圓孔就行了。”她話音剛落,蒼冥絕已經將一個小鐵桶放到了膝蓋上,開端鑿孔。
“王妃,王妃,您要的東西。”魅月放下鐵桶,指著身後一排奇形怪狀的鐵桶說道。
“魅月,把長釘和鑿子給我。”蕭長歌悄悄叮嚀道,連看也冇看身後的蒼冥絕一眼。
聽著他不快的聲音,身後的那些丫環們全都低下了頭。
蒼冥絕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蕭長歌,點點頭。
蒼冥絕冰冷的目光中呈現了一絲無法,丫環們顫顫巍巍地低著頭,內心已經籌辦好了一場受罰的到臨,但是很久冇有比及蒼冥絕的號令,再昂首時,他已經推著輪椅往長廊那邊去了。
蒼冥絕對她的提示充耳不聞,骨節清楚的大手握著釘子和鑿子,“砰砰”的聲聲響在每小我的耳畔,目睹著他一點一點地將那些孔一個一個地鑿出來。
“我去把這些拿給丫環們,讓她們嘗試。”蕭長歌扭捏地起家,拿動手裡的漏壺實驗品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