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曉得，感謝你，安娜！”

他們用路邊水溝裡清澈見底的流水洗手，高山雪水凍得他們呲牙，程銳雲從速心疼地把靜書的手捂在掌心。

家家有水，戶戶有花的世外桃源本來就在這裡。

喧鬨又包抄了他們，蛙聲蟲鳴提示著他們夏天真的來到了。

靜書歡樂地接過來，將手伸出車窗外，讓綿綿白絮隨風飄散

“如果……看不到，你會感覺遺憾嗎？”

靜書猜想本身必然是幼年的時候看了太多三毛和席慕容的書，讓她對儉樸無華的山村天然風景無窮神馳和眷戀。

靜書拈起盤子裡青色的橄欖放入口中，又拿了一塊魚片塞給程銳雲。他們都愛上這裡的小吃，仆人家本身醃漬的橄欖，入口酸酸鹹鹹，咬下去第一口微苦，回味倒是非常甜美。另有洱海裡自產的魚蝦，用鹽烤焙掉水分，是程銳雲這個大男人也捨不得鬆口的甘旨。

靜書笑起來，“那有身的時候愛吃甚麼就叫甚麼吧！”

他決定帶靜書去觀光。

雙廊很美，她和程銳雲雇了一輛車，從蒼山腳下繞過，沿途都是獨具特性的白族宅院和蒼翠植被。

程銳雲想到他和靜書的孩子，臉部線條又溫和了一些。他們現在已經不再避諱這個話題，因為她說每一個短命的寶寶都成了天使。

“我想去美國做手術！”

“我很貪婪！”靜書笑道。

“那如果喜好吃包子饅頭如何辦？”

人們搶著登頂高山，都是為了看最美的日出，但是她卻想看最美的日落。

“有甚麼慾望嗎？”徹夜星空太安靜，但這些天來他們已經對著流星許過很多次心願了。如果那些慾望都能實現，他們在這片星空下一向相守到老。

“你想去那裡？”

靜書微涼的額頭貼著他的下顎。他們內心都明白，她的病要治好，是低概率中的低概率。

不曉得甚麼時候，他也變得跟她一樣“科學”起來。

兩人笑作一團，手指也緊緊纏繞。

“說說看！”

“我會考慮的！感謝你，安娜！”

“走吧！”江詠站起來拉他往門外走，“她不會把靜書拐跑的。”

他們預定的房間正對著洱海，全透明的玻璃露台上有兩張臥榻，躺在上麵抬眼就能看到洱海風景，日出的時候漁民駕船撒網，日落的時候唱著船歌滿載而歸，早晨不消太吃力地等候就能看到滿天繁星和劃過天涯的流星，是他們在都會裡想都不敢想的誇姣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