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塌的紗幔不知何時換成了淡淡的粉色,一如天涯淡淡的凝成光暈的朝霞,念清歌潔白如藕的手臂露在錦被內裡,映過那薄薄的紗幔模糊約約的能看的清楚,這類昏黃之美讓離漾心中的悸動感愈發的濃烈,他迫不及待的衝上前,撩開紗幔,念清歌那奇特的芳香氣味如一塊兒薄薄的香茶沁入離漾的鼻息,挑逗著他的心絲。
浩浩大蕩的步隊緩緩消逝在了靜竹公主的眼底......
“離辰逸,你混蛋,你混蛋,我要去送我爹爹。”靜竹整整吼了大半天,嗓子都吼的啞了,她頹廢的癱軟的靠在門框上。
“朕不嫌費事。”離漾的大掌開端不循分的鑽到錦被裡,聲音沉魅:“婉兒,朕還冇用早膳,好餓,如何辦?”
幾個仆人見來人驚嚇的不輕:“公主......公主......我們也不曉得。”想起來離辰逸分開時的千丁寧,萬叮囑,她們還是硬著頭皮說了謊。
“邊陲王怎的走這麼快?”念清歌有些驚奇的問。
離漾早早的下朝後直奔琉璃殿,迎著紅彤彤的朝陽,將離漾明黃色的龍袍襯著的愈發刺眼,他大步流星的朝殿內走去。
癱坐在門內的靜竹聽到有人孔殷的喚著她的名字心中一喜立即爬起來,小手死死的敲著門,爭奪泛出最大的動靜:“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二人騎在馬背上,離雲鶴健壯的胸膛貼在靜竹公主的後背上,她幾近能夠清楚的感遭到離雲鶴強有力的心跳聲,靜竹和婉的髮絲飄在身後,飄在離雲鶴的臉頰上,那種癢癢的感受讓離雲鶴心跳加快,她的髮絲好香,她的身上好香。
“爹爹......”邊陲王的一番話讓靜竹的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
邊陲王天然是記得離雲鶴的,彷彿不管在甚麼時候他都一向伴在靜竹身邊,邊陲王由上至下將他打量了一圈,意味深長道:“如果靜竹被你照顧,或許我就放心了。”
她一襲紅色的嫁衣,卻終成為彆人的王妃。
念清歌抿了抿唇瓣兒,歪著頭,奸刁的一吐舌頭:“皇上若不帶臣妾出宮就是昏君。”
享用著雲淡風輕的兩小我殊不知離王府早已炸開了鍋,將有一場暴風驟雨等著靜竹......
離雲鶴將長長的衣襬塞進了腰封裡,而後狠狠的朝那門踹去。
靜竹點點頭。
“朕把你慣壞了,竟敢說朕是昏君。”離漾捏著念清歌的腳丫說。
離王府刀光劍影,泛出‘嗖嗖嗖’劍掃樹葉的聲音,耳畔傳來一道熟諳清澈的聲音:“靜竹公主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