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公公道。
她如何這麼傻?
“水兒的身子不好,並且膽量很小,婉昭儀現在被思疑是殛斃百裡芷的凶手,如果傷了愛妃就不好了。”離漾的話固然說得好聽,裡裡外外都彷彿是為了庇護離妃的安然似的,但是深層的意義還是不想把婉昭儀交給她:“婉昭儀在朕身邊,她不敢做甚麼,朕看著她。”
“我冇有。”念清歌道:“我冇有殺人,也冇有矇蔽皇上的設法。”
“那離妃的意義是......”離漾用心陰陽頓挫的問。
皇後順勢火上澆油,悄悄遞給離妃一個眼色,她們二人齊齊跪下:“皇上,此事性命關天要慎重啊。”
念清歌芳香的氣味繚繞在離漾的鼻息間,離漾的嘴角不著陳跡的稍稍勾起徑直朝前麵走去,念清歌靈巧的跟在前麵。
離漾久久鵠立在那邊,老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似的,轉頭,隻見念清歌仍然傻乎乎的跪在那邊,他歎了一口氣。
輕咳一聲,聲音沉冷嚴厲:“婉昭儀,跟朕歸去!”
“德公公,厚葬百裡芷,加封她的父親以示欣喜,朕必然會查出凶手的。”離漾的龍步踏在百裡殿的門檻兒上,負手而立,凝著墨黑天空上的皎白月光。
離妃不急不慢的說:“如果皇上信賴臣妾,不如將婉昭儀交給臣妾來審。”
念清歌怔愣了半晌,離漾不耐煩的聲音幽幽的飄過甚頂:“快點,朕乏了,想安息。”
念清歌的心涼了半截:她們二人這是合起夥來想把她撤除啊。
離漾的大掌擎在空中:“誰也不必多說廢話。”
“是的。”念清歌篤定地說,而背工指併攏在側額:“臣妾不敢扯謊。”
“交代?”離漾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由嗆聲:“那你又是如何肯定是婉昭儀給百裡芷下了毒。”
離漾繞過皇後徑直來到還是跪在原地的念清歌身上,俯視著她而問:“婉昭儀,朕問你,你深夜來找百裡芷有何事情。”
說著,離漾將門大咧咧的一關。
沉凝了好久,離漾若山穀的空音緩緩而出:“格日樂氏念清歌違背聖旨,深夜偷偷潛入百裡殿,故有百裡芷遇害之嫌,朕特此本日起禁足於玄鳴殿,罰俸祿三個月。”
望著他蕭灑的背影,念清歌歎了口氣,隻好蔫蔫的將蠟燭燃起,全部玄鳴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色,顯得格外溫馨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