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念清歌有些不大自傲:“在我看來,他疼惜的人很多呢。”
崔嬤嬤撚起一個素銀簪子悄悄的勾著蠟燭裡積存的蠟油,幽幽地說:“小主,這並非是小主變壞了,當時的此情此景小主定是嚇壞了,哪敢多說一句話,更何況,小主即便是求皇上,依皇上的性子也不會聽小主的。”
離漾竭儘儘力的庇護著念清歌,氛圍中血腥的氣味愈發的濃烈,一股股都嗆在喉嚨口,念清歌吞著唾液,實在是忍不住了,胃中一頓翻江倒海,一把推開離漾跑到一邊蹲在地上乾嘔,卻甚麼也吐不出來,她隻感覺噁心的要命,腦海裡主動的閃現出阿誰畫麵來,越想越驚駭,越想越噁心,她幾近快被折磨瘋了。
‘噗嗤’一聲,崔嬤嬤笑了出來:“小主妒忌了呢。”
“啊——崔......崔嬤嬤。”念清歌的呼吸短促,全部身子顫抖的不像話,將近哭出來了:“這個......這個如何會在這裡,如何會在這裡。”
崔嬤嬤也嚇壞了,在宮中這些年還從未如此近間隔的看過斷手斷腳的肢體,說話語無倫次:“奴婢......奴婢也不曉得啊。”
她嚇的趕緊將那東西扔到了地上。
水窪裡躺著的是憐昭儀的那兩雙斷手,血淋淋的乾枯的兩雙斷手就那樣閃現在她們二人麵前。
沉凝了好久,念清歌的將那股子噁心的感受強壓在心頭,才華若遊絲的緩緩抬起小手在空中晃了晃:“冇事。”
“小主為何如許說?”崔嬤嬤驚奇的問。
那茶盞置在檀木桌上,一股子絲絲風涼的感受便朝她襲來,白玉瓷裡裝著半夏子乳紅色的茶水,清平淡淡,上麵還飄著淡粉色的百合花瓣兒,細細聞來,好生芳香,念清歌看了半天,終究還是敵不過百合茶的香氣,溫熱的小手捧起來,風涼的感受由指腹通報到內心讓她舒坦不已,百合花瓣兒奸刁的纏在她的舌尖上,念清歌迷惑,崔嬤嬤笑道:“小主,那花瓣兒是能食用的。”
念清歌小臉兒一紅:“纔沒有。”
離漾將憐昭儀和阿誰死去的婢女一同鎖在了菊.花殿,並將菊.花殿緊緊的封住了。
“不。”念清歌直起家子辯駁:“替她討情是我的事,皇上是否仁慈是他的事,但是我連討情的動機都冇有,在皇上內心,定是把我當作了壞女人。”
崔嬤嬤淡然一笑,隻感覺念清歌敬愛:“小主本來是在乎皇上對小主的印象,奴婢看的出來皇上非常疼惜小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