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離的身子猛的一顫,抓著念清歌的肩膀,瞪大了水眸:“念清歌,你這話是甚麼意義?你想說甚麼?你曉得些甚麼?”
離漾低低的笑了。
“皇上......”水若離不甘心的撕心裂肺的喚著他。
念清歌苦澀的一笑:“或許這便是命吧。”
剝奪封號是一件非常嚴峻的事,意味著今後落空帝王的心疼,封號比位份還首要。
“臣妾思念皇上,一時半刻也離不開皇上。”念清歌的聲音清平淡淡,在沉寂的夜裡卻清楚可聞,一字一句都落在了水若離的耳中。
二人滾在錦被上,離漾褪去了龍靴,勾著她的小腳丫,念清歌嬉笑著遁藏:“離漾,你不準上來,你身上好涼。”
她就是要讓水若離明白明白這類滋味兒。
念清歌彆過甚幽幽的凝著水若離,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抹挑釁的笑意氣的水若離渾身直顫抖。
她落空了離漾的愛就即是落空了統統。
話語雖嚴厲,但是卻流露著濃烈的體貼,她的心很暖,很暖。
水若離想來是太怠倦了,她趴在地上熟睡著,陽光暉映著她的雙眸,她彷彿發覺到了甚麼,動了動腳,俄然聞到了一股子芳香之氣,她敏捷的爬起來。
念清歌的小手耷在崔嬤嬤的掌內心,一手去提那木蹄鞋,但如何站也站不穩。
水若離踉蹌的爬不起來,手插在了雪堆裡,那種冰冷砭骨的感受讓她恨不得咬掉舌頭。
“嘴變的這麼甜,是不是偷吃了蜂蜜?”念清歌用胳膊肘撞了撞離漾。
“我要安息了。”念清歌不知所措的收回了小手朝香塌走去。
“你笑甚麼?”念清歌忽而抬眸問,凝著他晶亮的龍眸,她一努嘴巴:“我曉得了,你是不是又在洋洋對勁了?”
念清歌的小臉兒如紅辣椒那麼紅。
說罷。
崔嬤嬤的心一沉,望著念清歌哀痛的側顏:“娘娘......”
“娘娘不要自責了。”崔嬤嬤安撫著她:“娘娘好生保養身子,孩子......還會有的。”
德公公逆著月光下的雪色偷偷的看著離漾那清冷的麵龐。
“好。”離漾來到暖爐跟前兒,念清歌的小手抓住他的大掌:“你的手好冰,方纔定是凍壞了吧。”
“皇上。”水若離的聲音悲嗆,堪比寒涼的夜:“皇上真的要剝奪臣妾的封號麼。”
她的聲音有些許的降落和悲傷,崔嬤嬤替她清算好裙襬,起家:“如果娘娘不嫌棄,奴婢情願像娘孃的孃親一樣照顧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