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守軍將士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一片沉寂。
“既然爾等執迷不悟,那便休怪朕心狠手辣了。”蕭景珩低語一聲,聲音雖輕,卻帶著一股令人膽怯的殺意。
守軍將士在林震南的批示下,沉著應戰,弓弩手齊射,箭雨傾瀉而下,投石車吼怒,巨石吼怒而出,狠狠砸入蠻族軍陣當中。
不過眨眼之間,數名來勢洶洶的蠻族妙手,便已儘數倒在蕭景珩的劍下,無一倖免。
城牆之上,大周守軍神情莊嚴,弓弩手緊握手中勁弓,刀盾兵緊靠盾牌,眼神死死鎖定遠方,呼吸都彷彿變得凝重起來。
劍氣之強,如同山呼海嘯,勢不成擋。
蕭景珩一聲斷喝,聲震四野,手中長劍驀地揮落。
蕭景珩目光遠眺,語氣安靜,“呼延灼已是黔驢技窮,昨日夜襲不成,本日唯有孤注一擲,決死一搏。”
蠻族雄師再次收回震天吼怒,守勢愈發猖獗。
震天戰鼓擂動,蠻族兵士收回震耳欲聾的吼怒,如同野獸般撲向雄關。
守軍將士浴血奮戰,死傷亦是不竭增加,但他們還是死死守住陣地,寸步不讓。
劍光之盛,如同驕陽當空,令人冇法直視。
林震南聞言,心中稍安,抱拳道:“末將遵旨!”他不再多言,回身奔赴城牆各處,批示守軍嚴陣以待。
大周天子蕭景珩,絕非他所能對抗的存在。雄關,也絕非他能夠攻破的城池。
手中長劍,也在這一刻,突然出鞘。
戰況愈發狠惡,雄關城牆之上,已是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劍光收斂,蕭景珩還是負手而立,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彷彿方纔經曆的,不過是一場微不敷道的鬨劇。
雄關城防堅毅,易守難攻,蠻族雖守勢狠惡,一時之間,卻也難以衝破。
但是,蠻族兵士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如同潮流般一波又一波地打擊著城牆,即使死傷慘痛,亦是不退半步。
“傳令!全軍壓上!不吝統統代價,也要攻破雄關!”呼延灼聲嘶力竭地吼怒道。
號角聲愈焦炙促,蠻族雄師已然逼近雄關城下。
城牆之上,滾木礌石亦是不竭落下,反對著蠻族的守勢。
卻不料,蕭景珩的氣力,遠超他的設想,不但未能傷及蕭景珩分毫,反而是白白折損了數名得力部下。
那些蠻族妙手,個個技藝不凡,放在平常疆場之上,皆是足以以一當十的勇猛之士。
他手中長劍還是未出鞘,隻是悄悄地握著,彷彿在等候著甚麼。
天涯邊,蠻族雄師如玄色潮流般湧動,鐵蹄踏動,震得空中都模糊顫抖,捲起的煙塵遮天蔽日,彷彿要將這雄關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