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對勁地看著麵前這一幕，嘴角暴露一抹陰冷的笑容。

隻要許以厚利，就能讓他們重新變得猖獗，重新變得悍不畏死。

這些部落首級，常日裡懾於呼延灼的威勢，不敢等閒違逆，但此番喪失慘痛，觸及了他們的底子好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案上的酒碗都跳了起來，怒聲道：“大首級！這仗是如何打的？出兵之前，你但是信誓旦旦，說雄關守備空虛，唾手可得！可成果呢？成果倒是折損了我部族數千懦夫！這筆賬，大首級籌算如何算！”

“補償？”呼延灼嘲笑一聲，突然脫手，速率快如閃電，世人乃至冇有看清他的行動，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骨力的脖頸已被呼延灼一把捏碎。

“雄關堅毅如鐵，大周人奸刁似狐，底子不是甚麼空虛之地！大首級的諜報，怕是出了岔子！”

呼延灼緩緩站起家，魁偉的身軀如同山嶽般，充滿了壓迫感。

骨力被呼延灼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但想到部族的喪失，還是硬著頭皮道：“不錯！我部族懦夫的性命，不能白白捐軀！大首級理應補償！”

本來低迷的士氣，開端緩緩上升。

他猛地回身，走到吊掛在帳篷牆壁上的雄關輿圖前，手指重重地敲擊著輿圖上的雄關位置，聲音如同寒冰般砭骨：“雄關，的確難啃。大周天子，也的確有些手腕。但，那又如何？”

呼延灼端坐皋比大椅之上，麵沉如水，斑白的髯毛在火光下微微顫抖，鷹隼般的鋒利目光掃過帳內世人，卻並未開口說話，隻是緊緊抿著嘴唇，周身披髮著一股令人堵塞的壓迫感。

骨力的話語，如同撲滅了火藥桶，帳內頓時喧嘩起來。

“都吵夠了嗎？”呼延灼的聲音降落而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嚴肅，刹時壓下了帳內的喧鬨之聲。

眾首級感遭到呼延灼語氣中的寒意，心中一凜，雖仍有不滿，但也不敢再像方纔那般肆無顧忌。

篝火還是燃燒，但火光卻顯得暗淡，映照著一張張粗暴的麵孔，皆是陰雲密佈，肝火與怨氣交叉。

呼延灼的話語，彷彿一劑強心針，刹時撲滅了蠻族首級們心中的貪婪與野心。

聲浪一波高過一波，鋒芒直指主位上的呼延灼。

“大首級說得對！一次失利算甚麼！隻要攻破雄關，統統都會返來的！”

帳內再次喧嘩起來，但這一次，不再是抱怨與指責，而是充滿了貪婪與巴望的號令。

他悄悄地聽著世人的指責，直到帳內的喧嘩聲垂垂停歇，才緩緩抬起手，製止了世人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