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月輕聲喚道，聲音柔媚入骨，帶著一絲欲拒還迎的意味。

明月順勢依偎在蕭景珩懷中，身軀柔嫩無骨，披髮著淡淡的暗香，氣味吐納之間，帶著一絲女兒家的嬌羞。

凝香殿簷角滴落的雨珠，斷線般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細碎水花，更添了幾分清冷幽寂。

蕭景珩對勁地看著明月的反應，他曉得，這個女子，看似和婉，實則內心倔強，越是如此，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若雲趕緊跪地施禮，口中恭敬道：“奴婢拜見陛下。”

若雲冷靜地站在一旁，手中捧著暖爐，爐火映照著她略顯稚嫩的臉龐，神采帶著一絲擔憂。

明月神采安然，語氣安靜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心之所向，皆是臣子福分，臣妾有何驚奇之處？”

明月微微一笑，側身引著蕭景珩入殿，道：“陛下駕臨，凝香殿蓬蓽生輝，臣妾豈敢怠慢，陛下請入內奉茶。”

半晌以後，一個熟諳的身影，撐著一柄油紙傘，緩徐行入凝香殿天井。

蕭景珩揮手錶示若雲退下，目光落在明月身上，帶著一絲看望，一絲玩味，另有一絲不易發覺的溫和。

自娘娘晉升昭儀以後，前來拜訪存候的嬪妃絡繹不斷，明裡暗裡的摸索，綿裡藏針的言語，幾剋日日不竭。

“昭儀倒是會說話，隻是，朕總感覺，昭儀的心機，遠比這雨夜還要深沉難測。”蕭景珩的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壓迫感。

蕭景珩聞言，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緩緩俯下身，靠近明月的耳畔，低聲道：“是嗎？朕倒是想看看，昭儀是如何奉養朕的...”

話音未落，殿外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雨聲袒護之下，若非凝神諦聽，幾近難以發覺。

不知過了多久，雨勢漸緩，暴風驟雨也終究停歇。

“娘娘，夜深露重，還是回殿內安息吧。”若雲輕聲勸道，聲音荏弱，卻帶著一絲果斷。

那人身著玄色常服，身形矗立，端倪俊朗，恰是白日裡高坐龍椅之上的帝王，蕭景珩。

雨幕連綴，六合間似掛起一層無儘的水簾。

他走到明月身前，將手中的油紙傘悄悄一收，雨水順著傘骨滑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圈圈水漬。

兩人一前一後步入殿內，若雲早已見機地退至外間，隻留下明月與蕭景珩二人，殿內頓時顯得空曠而喧鬨。

明月親身為蕭景珩斟了一杯熱茶，茶香嫋嫋，遣散了雨夜的寒意。

...

“朕瞧著這雨夜清幽，便想著來昭儀這裡，討一杯熱茶。”蕭景珩的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