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聞言，心中一喜，趕緊再次拜倒，“嬪妾謝陛下隆恩，陛下聖明！”

這位新晉容華，與她設想中的青樓女子，截然分歧。

德妃，賢妃，淑妃...另有那位深不成測的天子蕭景珩。

蕭景珩端坐龍椅之上，目光掃過殿下群臣，終究落在楚王蕭景瑜身上，後者似有所感，微微點頭，神采謙恭。

蕭景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嘴角笑意更深，“容華倒是心機周到，想得殷勤。隻是，這宮中端方，嬪妃宮人，皆由外務府同一調撥，朕若例外恩準容華自行遴選，恐有分歧端方之處。”

明月揮了揮手，表示宮人將老嬤嬤帶下去。

蕭景珩挑眉，語氣帶著一絲玩味，“哦？容華有何事相求？無妨說來聽聽。”

李德海低聲道：“主子也聽聞，凝香殿現在民氣惶惑，宮人們都說這位明月容華，手腕狠辣，不好服侍。”

蕭景珩放下硃筆，起家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凝香殿的方向，如有所思。

她不但姿色出眾，並且心機周到，手腕果斷，倒是一個不錯的棋子。

淩晨的皇宮，覆蓋在一片薄霧當中，遠處的宮殿樓閣，若隱若現，如同海市蜃樓，縹緲而奧秘。

明月神采微斂，語氣誠心腸說道：“嬪妾入宮光陰尚淺，對宮中事件，多有不熟諳之處。凝香殿中，服侍的宮人，雖多卻良莠不齊，用起來非常不便。嬪妾大膽，懇請陛下恩準，容嬪妾自行遴選一批宮女寺人，以供差遣，也好更好地奉養陛下。”

殿內頓時溫馨下來，隻剩下明月一人，悄悄地坐在軟榻之上，眼神通俗，不知在想些甚麼。

推開埋頭齋的大門，砭骨的北風劈麵而來，卻未能吹散她眼中的安靜與果斷。

明月輕笑一聲，語氣帶著一絲調侃，“高貴？本宮看是眼線浩繁纔對吧。”

蕭景珩目光通俗地看著明月，心中暗自讚成。

對於這些人，明月冇有涓滴手軟，全數以“辦事倒黴，衝撞主子”等罪名，杖責以後，發落出宮。

過了幾日，明月主動求見蕭景珩。

“嬤嬤在凝香殿多年，想必對殿中事件，甚是熟諳。”明月語氣淡淡，目光落在老嬤嬤身上，看似隨便的扣問，卻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壓迫。

蕭景珩輕笑一聲，語氣帶著一絲興味，“不好服侍？朕倒是感覺，甚好。”

一夜無話。

蕭景珩聞言，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緩緩說道：“甚好。朕等候容華的至心。”

埋頭齋一日，於她而言，不過是偷得浮生半日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