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妙手腕。”蕭景珩語氣冰冷,帶著一絲壓抑的肝火。
蕭景宣被拖拽著,腳步踉蹌,卻俄然停下腳步,猛地轉過甚,目光死死地盯著蕭景珩,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將二皇子,押入天牢。”蕭景珩揮了揮手,語氣冷酷,彷彿在說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
天牢,水牢深處,陰冷潮濕,鐵鏈之上掛著冰碴,滴滴答答的水聲,在沉寂的空間中迴盪,更顯陰沉可怖。
“二皇兄,”蕭景珩率先開口,聲音安靜,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看望,“事已至此,二皇兄另有何話要說?”
“哈哈哈...蕭景珩,你覺得你構造算儘,便能掌控統統?你太天真了!你覺得,隻要你一人會佈局,隻要你一人會留背工嗎?
但是,野心如火,早已燃燒了他的知己與道義。
蕭景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情感,目光重新落在被暗衛押送的蕭景宣身上。
“二皇兄,你的背工,便是這些私兵?”蕭景珩語氣安靜,卻帶著一絲諷刺。
“啟稟陛下!北境八百裡加急軍情!蠻族雄師,壓境而來!”
猶記得,那年他年幼無知,衝撞了權貴之子,幾乎喪命,是陸敬安挺身而出,擋在他身前,替他捱了一箭。
陸謙隻覺頭皮發麻,右腕劇痛,衣襬被箭風扯破,惶恐欲絕,再也不敢妄動。
蕭景宣身著蟒袍,被鐵鏈鎖在水牢當中,冰冷的水浸泡著他的身材,血水在水中暈染開來,如同盛開的明麗之花,觸目驚心。
箭矢精準至極,力道拿捏分毫不差,竟是分毫不傷陸敬安,卻又恰到好處地逼退了陸謙。
霹雷——!
陸謙猛地推開陸敬安,縱身躍出偏殿,朝著皇宮以外的方向疾走而去。
蕭景宣抬開端,麵上竟暴露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與剛纔在二皇子府邸的癲狂截然分歧,反而帶著幾分挖苦,幾分豁然,乃至,另有一絲模糊的對勁。
昔日高貴非常的二皇子,現在卻如同困獸普通,狼狽不堪。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喧嘩之聲,喊殺震天,如同高山驚雷,刹時突破了皇宮的沉寂。
陸敬安立於一側,鬚髮皆白,神采莊嚴,目光落在被押送而來的二人身上,龐大難懂。
“蕭景珩,你...你會悔怨的!”蕭景宣嘶聲厲吼,聲音鋒利,如同厲鬼索命。
陸敬安身形踉蹌,幾乎顛仆,幸得一旁的內侍及時扶住。
他麵色慘白,狠惡咳嗽起來,衰老的臉上充滿了怠倦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