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塊鎮紙擦著他頭皮飛過,藥吊子俄然迸發青光。
蕭景珩摘下筆架上懸著的狼毫,筆桿暗格滑出粒墨玉匣。
蕭景珩回身去夠茶案上的青瓷盞,廣袖拂過藥盅時符咒金光在腕間轉眼即逝。
蕭景珩倚著軟枕翻閱《夢溪筆談》,聽著暗衛學舌昨夜鬨劇。
窗柩外俄然刮進股邪風,案頭《藥王典》嘩啦啦翻到“以毒攻毒”篇,冊頁間夾著的龜甲片“啪”地裂成兩半。
硯中硃砂無風主動,聚成蚯蚓狀的“隔牆有耳”。
“龍涎香熏過的紙,埋二十年還能嗆死蛀蟲。”暗衛俄然對著硯台打噴嚏,硃砂沫子濺到“寒毒入髓”的脈案講明上。
“現在信了?”蕭景珩撚著從她鬢角摘下的木屑,“當年冷宮雙人棺裡……”
寅時三刻,太病院首坐捧著藥盅邁進景陽宮時,蕭景珩正在逗弄簷下的白腰朱頂雀。
蕭景珩拽著她撲向屏風後,青銅劍擦著耳畔釘入牆麵,劍柄生辰八字正與他當年在冷宮磚縫刻的血書符合。
老太醫掏蜜罐時手背青筋暴起,全然冇重視藥盅邊沿浮著層淡金霧靄。
暗衛從梁上垂下半截身子:“您昨兒讓我埋的雄黃酒罈子……”
“主子,西偏殿第三根椽子。”暗衛吐出梅核擊滅燭火,“要部屬往他們井裡撒巴豆粉麼?”
半夜梆子響過三聲,三皇子府亂作一團。
蕭景珩翻開《青囊書》下一頁,母妃的講明俄然排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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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係提示音與三皇子府的哀嚎同時炸響,他順手將解藥殘餘倒進鸚鵡食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