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慘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悲慘與斷交，“恩將仇報？首輔大人，您撫心自問，這些年來，您可曾真正將臣當作本身人對待？臣為您鞍前馬後，鞠躬儘瘁，換來的倒是您的猜忌與操縱！現在，您事敗將亡，便要將統統罪惡，都推到臣的身上嗎？”

虎符乃是調兵遣將的信物，意味著至高無上的軍事權力，欽天監雖不掌兵權，但其職位特彆，如有人能掌控欽天監虎符，其企圖，便令人不寒而栗。

陸謙跪伏在地，身軀微微顫抖，淚水早已浸濕衣衿，他抬開端，滿臉悲忿之色，指著陸敬安，聲嘶力竭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失實！首輔大人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大要廉潔公道，實則凶險狡猾，暗中勾搭二皇子，企圖謀反！這軍器圖紙，便是鐵證如山！”

蕭景珩目光落在陸謙身上，眼神鋒利如刀，彷彿要將他看破，“陸謙，你口口聲聲指證首輔謀反，可有真憑實據？”

“首輔大人，這是作何解釋？”蕭景珩端坐龍椅之上，麵色沉寂如水，目光卻如寒潭般冰冷，語氣安靜，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壓，“戶部賬冊當中，為何會呈現如此緊密的軍器圖紙？莫非，首輔大人要奉告朕，這是有人栽贓讒諂？”

群臣驚魂不決，群情之聲如沸水般翻滾，交頭接耳，竊保私語，目光在陸敬安與蕭景珩之間遊移不定，測度著這突如其來的驚天變故。

陸敬安看到虎符，如遭雷擊，神采刹時變得死灰，他顫抖著伸脫手，指著陸謙，聲音沙啞，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你...你...你竟然...”

群臣聞言，皆是噤若寒蟬，無人敢等閒出言，恐怕引火燒身，捲入這場突如其來的朝堂風暴當中。

陸謙聞言，毫不躊躇，從袖袍當中，取出半塊虎符，雙手高舉過甚，呈遞到蕭景珩麵前，聲色俱厲道：“陛下請看！此乃欽天監虎符！首輔大人暗中掌控欽天監，企圖謀逆之心，昭然若揭！”

陸敬安的身軀，似被雷擊般生硬，衰老的麵龐刹時煞白，充滿皺紋的眼角狠惡抽搐，他顫抖著俯身，欲要撿拾那些散落的圖紙，指尖觸及冰冷紙張，卻如觸電般猛地縮回。

“首輔大人，您不必驚奇。”陸謙慘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龐大的情感，似有慚愧，又似有擺脫，“臣暗藏在您身邊多年，為的就是本日！您覺得臣是真的儘忠於您嗎？不！臣儘忠的，向來都隻要陛下！臣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周江山！”

蕭景珩目光如炬，掃視著殿下辯論不休的二人，嘴角笑容愈發冰冷，他緩緩起家，走到禦階之前，俯瞰著跪伏在地的群臣，聲音降落，卻清楚地傳遍大殿每個角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嚴肅，“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