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溫度驟降,群臣隻覺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直沖天靈,渾身生硬,轉動不得。
蕭景珩緊握手中知名劍,劍身冰冷,卻彷彿能感遭到楚清璃殘留的溫度。
血月早已隱去,星鬥暗淡,唯有北鬥七星,還是閃動著微小的光芒。
蕭景珩聞言,眸光微動,掃視殿內群臣。
唯有殿外吼怒的風雪聲,還是殘虐。
經此一劫,朝堂之上,亦是元氣大傷,昔日裡那些個蠅營狗苟,爭權奪利之輩,現在皆是噤若寒蟬,唯恐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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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
經此一役,朝堂之上,怕是要經曆一番大換血了。
殿內群臣,紛繁出言,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劍光如雪,寒芒四射,映照著他冰冷的麵龐,如同天國修羅,令人膽怯。
“諸位大人,皆是國之棟梁,在此危難之際,仍能死守崗亭,實乃社稷之福。”蕭景珩緩緩開口,語氣安靜,聽不出喜怒。
“但是,朕意已決,無需再議。”蕭景珩語氣驀地轉冷,目光如刀,掃過殿內群臣,一字一句道,“朕,意欲即位,爾等……誰敢不從?”
“本日早朝,除賑災事件外,另有一事,需與諸位愛卿商討。”蕭景珩話鋒一轉,目光驀地變得鋒利起來,掃視殿內群臣,緩緩道,“國不成一日無君,朕意欲……即位稱帝,秉承大統,以安天下之心。”
臨時的朝議之地,設在了欽天監殘存的正殿以內。
太極殿雖已成廢墟,但早朝卻未曾停歇。
蕭景珩略一掃視,便覺頭暈目炫,陣法之通俗,遠超設想。
蕭景珩身著素色蟒袍,徐行踏入殿內。
陸敬安深吸一口氣,拱手道:“殿下明鑒,大周立國以來,皆是嫡宗子擔當大統。殿下雖為皇子,卻非嫡非長,且……且先帝活著之時,亦未曾立下傳位聖旨。殿下若要即位,恐難服眾啊!”
知名劍鋒,寒光凜冽,劍尖所指,無人敢直視。
待群臣反對之聲稍歇,蕭景珩方纔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楚地傳入殿內每一小我耳中。“諸位愛卿所言,朕皆明白。”
他收起殘卷,目光再次投向遠方。
“放心。”蕭景珩對著夜空低語,“朕不會讓你白白捐軀。巫神教,朕必滅之!”
“朕再問一遍,誰敢……不從?”蕭景珩劍指群臣,聲音冰冷至極,不帶涓滴豪情。
隻是這聲“殿下”當中,卻少了昔日的恭敬與奉承,多了幾分疏離與摸索。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群臣麵麵相覷,皆是暴露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