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言語，隻是冷酷的看了眼嶽若榆消逝的方向。

一大早，我跟著皇貴便去壽康宮給太後賀壽，皇貴妃籌辦的壽禮是三本手抄的佛經，另有一串在宮外寶華寺中開了光的佛珠，雖說不是多麼貴重，可對早已見慣了金銀器物的太後而言，送的禮貴重與否並不首要，而是是否符合情意。

雖曉得是打趣話，我不由有些臉紅，我走至太後身邊，從芳蘭姑姑手上接過帕子為太後細細拭著嘴角的藥漬，又從小幾上的碟子裡撿起一塊蜜餞送至太後嘴邊。

“皇後孃娘明顯已經說規複我朱紫的位份，憑甚麼皇貴妃一句話就讓此事擱置下來，她算是甚麼東西，難不成如此後宮皇後不當事，已經歸她管了嗎？”

許是明天氣候好，又是個好日子，太後的氣色看起來比前幾日好了很多，雙頰上透出些許紅潤。

“婕妤，可不能這麼說啊，萬一被人聽去了，但是不敬的大罪。”

太後明天穿戴一身黑金的軟緞夾襖，嶄新的料子山繡著青鬆金鶴，底下是一條絲紋千緞錦裙，一絲不苟的髮絲盤成一個平髻，頭上比常日多了些許精美貴氣的朱釵。

皇後看到我們，鴉青的眉毛一挑，“舒mm本日來的好早，本宮還覺得本身是早的，冇想到舒mm比本宮還要早，舒mm的這份殷勤倒是旁人遠遠所不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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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口中抿著蜜餞，口中的苦味消逝，臉上的皺紋也隨之一鬆，好似展顏的千層菊瓣。

正說話間，聽到外頭傳皇後孃娘駕到，太後嘴角牽著的的笑容微微屏了起來，不輕不重道：“你瞧，多大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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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從彆人丁入耳到德妃，後宮中現在有淑德二妃，隻是德妃身材一貫不好，傳聞是個身材極差之人，連同她的兒子也是個嬴弱不堪的。雖說居之妃位，膝下又有一子，可在宮中並不招人待見，也冇有甚麼寵嬖，隻是有這麼一個妃位傍身想必也還好過。

我與皇貴妃走入殿中的時候太後剛服下藥，她看到我們趕緊叫人給皇貴妃看了座，又招手讓我上前，“你來的恰好，常常吃這苦藥的時候，你在哀家身邊服侍著，哀家覺著這藥都冇那麼難吃。”

嶽若榆的聲音更加狠惡，暴虐陰冷的語氣如同寒刃，“必然就是她和皇貴妃同謀，她不想看到我好過，以是同謀著皇貴妃來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