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站起來，口中齊聲說著，“多謝娘娘。”

這時候，嶽若榆俄然走上前，“傳聞洛管事是禦跑堂的人，不曉得那天女人如何就出宮去了騎射場？”

他笑著答道：“本日的重陽賞菊宴在毓華宮，毓華宮外便是大片好的秋景，另有花房新培養出來的菊花。”他內疚一笑，“姐姐能得皇後孃娘跟太子妃的聘請是旁人幾輩子都求不到的福分，現在不曉得多少人戀慕姐姐呢。”

太子妃容容笑著說，“恰是她。”

一大早我梳洗穿戴好，也不張揚，隻是一身天青色的平常服飾，頭上梳著平常宮女多用的雙纓髻，也不消過量的髮飾裝點。

我見禮答道：“回稟皇貴妃，恰是奴婢，皇上壽宴那日奴婢受了皇貴妃的照拂一向心胸感激。”

太子妃妝容精美，還是美的讓人不敢與其相較。

我抬眼看向她，冇有答話。

“讓你們來賞菊，倒是遠遠的就聽到眾位姐妹在嚼舌根了，也不怕孤負了這滿園風景。”

世人都低垂著頭聆聽著，“多謝太後，皇上顧慮。”

皇後鳳目環顧了一圈，道：“本日是重陽佳節，特邀各宮姐妹前來賞菊，剋日皇上前朝事件繁多，太後鳳體不佳，以是不會前來，不過已經托話問各位姐妹好。”

我也看到了一個算不測也不算不測的人，嶽若榆遠遠的朝我掃視過來，嘴角挑起一個冷然的弧度，她不會忌諱那日推我如水，也認準了我不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現在看到我更不會有半分慚愧。

我麵上不露半用心機，略帶惶恐與他說：“是皇後孃娘端慧，對我如此客氣，我受寵若錯愕惑不安。”

我微微一笑，問他，“小葉公公，不知本日賞菊在哪設席？”

太子妃的神采變了變，我走上前福身，不卑不亢道：“回稟娘娘，太子爺的確是護住了奴婢，隻是太子爺怕是本來想護住太子妃纔有此舉。”

我朝她一福，見禮道：“多謝皇後孃娘和太子妃聘請，能與各宮娘娘賞菊是奴婢莫大的福分。”

雖說是太子妃聘請，卻也不能過分張揚，以免落人搶風頭不知輕重的話柄，中規中矩又不失了分寸，如許是方纔好的。

第二天重陽佳節，陽光亮媚澄淨，湛藍的天空中團團白雲像是彈好的棉花，春季的陽光暖和溫馨，藍天白雲超脫婉轉，本日倒是個賞菊的好日子。

桃花朱漆小幾上的光影褪去，屋外的陽光垂垂暗了下來，我心想，五皇子縱使順從，也必然會極力趕返來的，他不是冇有分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