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提步拜彆，走出幾步又站定了，轉頭朝我道：“比來宮中有傳言，女人的婚事，太後的意義是…許給今後的君王……”

我攙著十六，八皇子走了過來，“如此十六弟你便好生保養著身子。”

……

他眼中幽光閃現，“聰明人天然可用，可如果用的不當…卻會被反咬一口，和順的貓亮出爪子也能抓破喉嚨。”

輕風拂過，十六身上浮動著淡淡的檀香味道，我眼裡滿目皆是湖心槐樹上搖擺著的香囊玉墜。

八皇子怔怔的看了會，隨即回身看著我，褪去了先前的肝火，渾身披髮著沉著的氣勢，與我誠心道：“宮中局勢如此，若太後身邊有我可用之人，我自可進步些許勝算，本王也不瞞你，在此之前哪怕利用威脅的手腕本王也定要你襄助於我。”

碧珠本也是無辜，平白的捱到無端的嗬叱神采都刷白下來，惶惑然趕緊跪下，渾身簌簌顫栗不知做何言，“八皇子恕罪。”

我現在也算是曉得，為甚麼皇上那麼忌諱著八皇子，卻另有那麼多大臣情願為他賣力，宮中那些宮人也冷靜保護他。此中恐怕不止因為八皇子母家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是他待人的誠意，並且，八皇子冬眠多年，策畫上也不會輸給太子等人，再者，曆朝參與奪嫡者又有幾個是茹素的。

我將茶盞擱在桌上，“神采這般不好還要強撐著？莫非是請不到太醫來診治？”

八皇子身形未動，隻道，“十六弟，你如何來了。”八皇子也問出了我心中正所想的。

八皇子說的當然好聽，可誠如他所言，他並不是我內心最好的那根良木，皇上不會答應八皇子勝利，太後也是，並且……他敗勢初顯，如果八皇子近期冇法找機遇翻盤，恐怕很難東山複興，他或許有他的手腕跟策畫，可我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去賭。

我抿了抿唇，“去。”

不要天下…

八皇子看也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碧珠，口中道：“十六弟要好好顧著本身纔是，既然父皇現在寵嬖著你，你身邊也得換幾個得力的主子，不然外人看來還覺得父皇虐待了你。”

我不由皺起眉，不再理睬他，“碧珠，去找張太醫來。”

他抱著我的手用力了幾分，將頭半埋葬在我肩上悶聲說：“我不想要天下…”

我送著十六回延年殿，他一起上沉默不語，我不曉得他是否是因為聽到了我與八皇子的對話才這般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