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拍了拍她，柔聲道：“已經走了。”

我冇有再問方素茹，這個題目除了已故的先皇後無人能給出答案。

她說著抬起手點殿外的最後的兩盞明燈，我順手從她手中接過燈籠為她照亮，溫和的燭火映在方素茹臉上，她細心的點著明燈。

我曉得方素茹曾經奉侍過先皇後，可未曾想是她前來給昭陽宮掌燈。現在皇上和皇後都不樂意提起先皇後，宮裡便也就大家都躲避著與先皇後扯上乾係，倒可貴她還肯來，想來也是個懷舊且忠心的人。

“先皇後，是個甚麼樣的人？”我轉頭看向方素茹，不曉得為何，我俄然有些想曉得一些有關先皇後的事情。

昭陽宮久無人居住，也少了幾分人氣，這條路白日裡便讓人感覺有些寒涼，現下大早晨的更是感覺陰沉幾分，也難怪她們兩人會驚駭。

我揉了揉眼，麵前的景色逐步清楚起來，頭頂上燈火搖擺，一片龐大暗影覆蓋著我，我發覺到本身身後站著一小我，天然不會是方素茹，我轉過身，這纔看清了他的邊幅。

碧珠這才點了點頭，她朝我福身，“多謝洛女官。”

我笑著道：“前麵不遠便是永壽宮了，你們送我到這裡就行。”

聽著她的話，我舉目看向幽深的昭陽宮內，透過宮門能看到裡頭燈火閃動，微黃的燭火將昭陽宮點亮，昔日裡酷寒如冰的宮殿彷彿熔化開了幾分。

迷惑而略帶熟諳的聲聲響起，我舉目看去，她也正舉起手中的燈籠看向我，我藉著燈火看清了她的模樣，不由有些欣喜，“是你……”

春嬌緊緊摟著我，把我埋在我胳膊上，語氣裡已然有幾分哭腔，“我從小便怕貓，洛管事，那貓走了冇有？”

碧珠跟春嬌兩人一左一右的摟著我，我不由感覺有些好笑，出聲道：“隻是隻貓罷了。”

我難掩欣喜，趕緊將方素茹攙扶起來，“不消這般客氣，浣衣房一彆後我們當真好久未見。”

我站在那邊一動也不敢動，隻稍半晌後，見得那貓轉過甚跳出來了邵陽宮中，才鬆了一口氣下來。

我正要拜彆，聽得昭陽殿的宮門吱呀一聲開開，從門後走出一人，她身上攏著暗影叫人看不逼真。

一陣風吹過，方素茹手中的燈籠顫了顫，我雙眼一眯，好似是有沙子吹進了眼睛裡，直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