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方纔碧珠擱在桌上的褐色瓶子,拔開瓶塞從裡頭傾倒出一些虎魄色的液體,頓時一股淡雅的暗香氣味滿盈而出,模糊能辯白出此中異化著淡淡微辛而涼薄荷香氣。
被他這般謹慎翼翼的待著,我生出幾分不美意義,不由的開口,“我本身來便是了。”
精美的挑不出瑕疵的五官鑲嵌在他慘白的臉上,輕淡安閒的眼神像極了太子,而身上披收回來的氣質卻模糊有些像軒轅夜,邊幅也有三分像他,腦中閃過軒轅夜的模樣,我咬了咬唇,他們是兄弟天然是相像的。
氛圍裡有一瞬的靜逸,我想起之前要問他的事,“你與五皇子彷彿來往已久?”
他驀地又收了聲,垂下頭放低了聲音持續說,“這般說不是不信賴你,而是怕你被此事所連累,五哥倒是曾與我說過讓你曉得好些,而我並不那麼感覺。”
十六看了我一眼,眼底裡掠過一抹慌亂,又與我解釋道:“我不是用心要瞞著你,五哥說到底是被養在皇後孃娘膝下,皇後孃娘一向不喜我母妃,如果被人曉得五哥與我來往,會扳連五哥……”
十六皺眉不言不語的看著我,彷彿想從我口中獲得一個答案,他眼眸中透著剛毅,因為神采慘白,神采間反而暴露一股嬌弱跟深深的憂色。
聽到他提起軒轅夜,我不由愣了愣,微垂下頭道:“嗯,見到了,花開的很好。”
可她縱使恨不得當即殺了我,卻仍舊會留下我的命,我已經見地過她的陰狠,也對她行事的手腕有了些體味,她恐怕真正想要看到的是我生不如死,我的家人的安危現在在她一念之間,她深知家人是我最大的軟肋,她也樂於用此節製著我,又如何會等閒的殺了我。
不過因為他與太子走的近,太子也待他好,在宮中纔不算那麼難過,不過他與延年殿有來往實在讓我非常不測。
看著他這般的我莫名有些心虛,隻得低頭喝了口茶,笑道:“想來長鳶宮的梅花是長得極好,如果得空我倒也想去看看。”
我眼眸一垂,太子妃恨我入骨,她恐怕早就想置我於死地,留我一命不過是我這條命另有些用處。徹夜一過後,她對我的恨意已然滔天。
十六微微彎著腰,頭與我貼的很近,略一抬眸便看到他纖長的睫毛,我第一次與他捱得這般近。雖是男人,他的皮膚卻細緻的如同羊脂玉普通,怕是經心保養著的女子的也要自歎不如。
“皇後並非善類,我得了皇奶奶的寵嬖已經讓她非常不快,而此事是你促進,如果又她曉得了你曉得我與五哥來往,恐怕會對你諸多測度,乃至會對你倒黴。我不想你被牽涉出去…以是才讓五哥一向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