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亂想著,身邊的秋畫俄然軟癱再地,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那公公本正要開口訓戒,見這一幕神采頓時拉了下來。
他指著秋畫,陰冷的聲音拂過我耳際,我呆了一瞬,目睹那兩個小寺人走了上來,腦袋裡一片空缺,趕緊撲到秋畫前頭。
皇貴妃美目含笑,麵色是在和順和緩不過,“臣妾必然好好幫手皇後查明此事,皇後孃娘無能,天然不會讓臣妾辛苦。”
“朕便回養心殿了,這裡,你們看著措置罷!”他握了握舒貴妃的手,又撇過甚看了眼皇後。
“公…公公……奴婢是錦華殿的管事,她是奴婢部下的小宮女,太子妃是飲用了茶果纔有所不適,我們這裡任何一小我都逃不脫懷疑,如果此時把她打發去慎邢司,萬一挨不過科罰,到時候也讓公公難堪,還請公公高抬貴手饒她一次。”
皇後話音剛落,便從殿外走出去兩隊侍衛,不等我們本身起來,倔強的把我們拽了起來,凡是今晚觸碰過茶點的二十餘人,一一被趕往長明殿,我走在人群中間,側頭看了眼秋畫地點的位置,垂垂放緩了腳步。
皇上垂憐的看了他一眼,“你們下去吧,這壽宴也該散了。”
“看來你是想去陪那蹄子,來人,把她也給我拖下去。”
太子從我麵前走過,我隻看到了他新月色的衣襬從我麵前劃過,我咬了咬唇,垂著的頭又低了幾分。
那小宮女也是忍著哭腔,可受了訓哭得反而更凶了起來,決計壓著的哭泣聲在夜裡格外慘痛。
那小宮女的身影被拖拽著,已經消逝在宮殿絕頂,淒厲的聲音迴旋在空曠的宮殿中久久不散,一隻淺綠色的繡花鞋掉落在空位上,雨垂垂大了起來,其上繡著的幽蘭放佛折在了雨中。
秋畫咬著唇,抽泣著點了點頭,眼淚撲朔撲朔的直往下掉。
“讓她們全數跪在長明殿外,直至太子妃復甦。朕也累了,其他的皇後拿主張就是,皇貴妃從旁幫手,隻要一點,儘快查明本相,不姑息放縱任何一人,也不導致一人蒙冤,不然何來法紀可言。”
我隻聽到她牙齒顫抖的碰撞聲,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內心有些疼,我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悄聲道:“彆哭,皇後孃娘與皇貴妃必然會還我們明淨。”
“皇後孃娘,五哥說的對,太子妃為重啊!”六阿哥麵露焦心之色,介麵道。
兩個小寺人走上前拖著她就往慎邢司方向走去,那小宮女神采慘白,大聲哭喊著,聲音沙啞又淒厲,雙腳蹬著空中不斷掙紮,“公公饒命,求公公饒命,奴婢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公公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