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絃微鬆了鬆,離灝淩點頭道:“既是如此,便讓他多歇本日,莫要去打攪!”
眸光微閃,打斷袁修月的話,離蕭然再次落子,悄悄把玩動手裡的碧玉簫:“我與你打個賭如何?”
微微點頭,姬恒睨了眼離灝淩陰沉的神采,旋即回身與他倒了熱茶,遞到禦案之上:“皇上,主子看您神采不好,如若不然,先小憩半晌,再忙國事吧!”
見他如此,姬恒心下一歎,悄悄搖了點頭,然後向後退了兩步,恭立於一側!
“難怪!”
而她,則必必要謝!
若獨孤辰要與她下棋,她會以本身不會為由非常乾脆的回絕,但離蕭然分歧,他為她做了太多太多,卻從未曾計算過讓她回報甚麼,與其說他是她的先生,倒不如說他是她的知己!
輕搖了點頭,姬恒低眉回道:“進兩日嶽王進宮,賢王殿下一向忙著辦理,雖說皇上批了大部分的摺子,但四國峰會的事情,倒是由賢王打理的,該是有些累了!”
雖深知赫連棠與離灝淩之間的稱呼和相處體例,卻對她與離蕭然之間的稱呼和相處體例不甚瞭然,暗道一聲難怪,袁修月看著離蕭然的眼神,不再似方纔普通淡然,而是包含著無儘的感激,“先生……昨夜之事,月兒在這裡多謝了!”
淡淡出聲,既不熱絡,也不陌生,袁修月對林盛擺了擺手,又對離蕭然抬了抬手,回身對汀蘭道:“與殿下賜座!”
瞳眸微縮,將手裡的棋子落於盤上,袁修月凝眉深思半晌,滑頭的雙眸中,波光山洞,她垂眸又看了看棋盤,對離蕭然道:“如果如此,這事……豈不鬨的太大了?”
時隔好久,兩人再次對弈,不管是袁修月另有離蕭然,皆都麵帶笑意。
進入花廳,抬目睹袁修月正坐在桌前用膳,離蕭然彎唇一笑,對她淡淡恭身:“臣……離蕭然拜見皇後孃娘!”
自獨孤辰進宮以後,除了在拂塵宴上離灝淩與他直接打仗以外,三國峰會的詳細事件,多數是由離灝遠與他洽商的!他的身子一向不好,離灝淩怕他一時因過分勞累,再犯了舊疾!
“那還等甚麼?”
“喏!”
抬手先取了黑子,離蕭然照著袁修月之前的棋路在棋盤上先落下一子,而後淡笑著挑眉:“皇後孃娘,請!”
對袁修月展顏一笑,見袁修月落子,離蕭然再次拾起一子,邊落子邊輕聲歎道:“昨夜娘娘上了稷山,必然不知宮裡有多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