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許是不愛妻兒,不愛女兒,隻愛安太後一人。
深凝著心上人暗淡苦澀的笑容,袁成海胸口如火燒般難受,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咬牙說道:“你放心,若她膽敢壞皇上大事,我必定不會包涵!”
但是,冇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襲來,她便會變得極度驚駭。
輕皺娥眉,安太後長歎一聲,她低聲喃喃道:“算了,你為我,已然做了太多,我不逼你!”
她說,現在的她,跟在獨孤辰的身邊,隻要不想起他,便過的很好!
袁成海吃緊說道:“你該曉得的,我愛你,為了你,我能夠捨棄統統!”
昨夜,她看到甚麼?
“我父親,和你母親……”
聞言,離灝淩輕點了點頭,回身朝著內側的寢帳走去。
跟著帳簾掀起,一陣冷風侵入帳中,將桌案上的燈火,吹的明暗不定。
見袁修月要坐起家來,離蕭然伸手扶了他一把,轉頭對杜生叮嚀道:“傳膳!”
隻零零總總,說了些袁修月的近況!
凝著袁修月晶晶亮亮的眸子,離蕭然黝深的瞳眸,悄悄明滅了下,卻又在刹時以後,一臉平和:“我不說,是因為我感覺,這些事情不值一提,我想說的是,我會讓你活著,讓你好好活著!”
真的很小!
是了!
“統統有我,這些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定奪!”眸色微微一深,不想讓袁修月為任何事情操心,離蕭然輕抿著薄唇起家,將矮桌上的飯菜端到榻前:“先用膳吧!”
抬眸看向離蕭然,見他仍舊不動聲色的坐在那邊,杜生對袁修月輕恭了恭身子,便再次退了出去。
抬眸斜睇姬恒一眼,離灝淩眸色微閃,卻浮泛的讓人看不出一絲情感。微垂眸,他再次看向桌案上的輿圖,麵色安靜,無波無瀾。
聞言,離蕭然並未當即回聲,隻低眉看動手裡的奏摺。
離灝淩所看的信,是袁修月當初在小村落時所寫,並拜托獨孤辰定時差人送到他手中的。
她也想要活著,好好活著。
“冇太久,隻一夜罷了!”
聞言,安太後本來暗淡的眸,刹時規複本來的柔媚之色:“我就曉得,你對我是最好的!”
“我會的!”
苦笑,變成了哂然,袁修月終是忍不住輕歎出聲。
將手裡的函件,謹慎翼翼的放在離灝淩麵前,姬恒輕聲說道:“是皇後孃孃的信……”
抬眸看向離蕭然,袁修月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很早就曉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