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刹時,寢帳內,便已然規複沉寂。
聽到她的嗟歎聲,離蕭然上前兩步,獨孤辰眉頭一皺,離灝淩則眸色微深。
“皇上!”
聲音淡然,卻包含無以言喻的憐惜之意,坐在榻前的男人,細心的與袁修月蓋好被子。現在的他,神情微暗,置於腿上微微顫栗著:“我一向都曉得,這忘情蠱毒,如果發作起來,會肉痛難忍,但卻真真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痛著!”
這忘情蠱毒,到底有多殘暴?!
聞言,不等離灝淩出聲,杜生已然出聲說道:“嶽王殿下還存候心,早前您差人送來的血瓶當中,另有很多王爺的鮮血……”
“但是……我的心,卻給了彆人!”袁修月輕笑著抿了抿唇,輕蹭了蹭離蕭然身上的大氅,她想要將本身的眼淚擦乾,卻忍不住流得更凶了:“先生,他曾說過,我的的眼裡和內心,隻能有他……我的內心,真的隻要他……我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眼淚滑落唇瓣的滋味,是鹹澀非常的。
回身行至帳前,杜生伸手掀了帳簾。
將手裡的易容膏收好,他淡淡出聲道:“既是皇上執意如此,眼下我便先回阜都,不過皇上……待雄師到達,阜都統統籌辦伏貼,我便會重回這裡,依原打算行事!”
終是抬眸看向離蕭然,離灝淩輕勾薄唇:“就依你說的辦!”
離灝淩則是陰惻惻的說道:“獨孤辰,你不必一再提示我,月兒身上的毒,是出自你南嶽!”
好痛!
聞言,離蕭然冷睇了眼獨孤辰。
輕顫動手臂,緩緩撫上她慘白如紙的容顏,他低垂著眸華,聲音清冷壓抑:“王兄,徹夜,還是你回阜都吧!”
見兩人呆滯不下,獨孤辰眸光微閃了閃。
悄悄一歎,和衣躺在袁修月身邊,離灝淩謹慎翼翼的將她擁入懷中。
待離蕭然分開以後,獨孤辰仍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向都冇有要分開的意義。
半晌以後,他再次抬步,聲音清幽動聽:“冇乾係,你另有我!”
歸正,現在求人的是他。
肉痛的忍不住伸直起家子,她神采慘白,在黑夜當中,落空了統統的赤色。
“先生,好痛!”
“本皇隻是不但願看到她痛!”
而他,就是袁修月最馳念,卻又不能見的離灝淩!
手臂攬上她纖細的腰肢,離灝淩眉心皺起,眸色微微黯然。
淡淡抬眸,離灝淩不為所動的看向離蕭然:“這是皇命!”
如果,袁修月現在醒來,必然會洞悉,此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