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袁修月神情微怔!
直勾勾的看著袁修月,獨孤辰眉心輕擰著,沉吟半晌後,他無法點頭道:“等候會兒到了驛館,我親身熬給你喝!”
“嗯……”
略顯乾澀的唇,悄悄勾著,袁修月神采慘白的倚靠在車廂上,神情淡然的輕聲說道:“我想吃汀蘭熬得燕窩粥!”
悄悄的,勾了勾唇角,袁明月低眉斂目,卻又清淚自眼角滑落:“修月,母親死了,父親已然被活捉,定於秋後處決,你我姐妹今後以後,都冇有家了!”
“我冇籌算要撤兵!”
“嗯!”
“我恨你!但……卻更恨本身!”
聞言,此次苦笑的,換成袁修月了。
悄悄點頭,袁明月輕道:“你已然昏睡了三日,現在我們已顛末端楚平,一起往西南走,再過不了多久,便要超出離嶽邊疆了。”
“你現在正在嶽王的馬車上!”
但是,當幾日前,她自獨孤辰口中得知了淩氏的死訊,另有她的父親袁成海曾經為了安太後想要殺她滅口的究竟,她除了震驚以外,竟俄然感覺,本身變得好孤傲!
傍晚之時,馬車行至驛館,獨孤辰果然親身為袁修月端來了一碗燕窩粥。
“你先讓我說完!”
坐在桌前,看著麵前賣相不太好的那碗燕窩粥,袁修月輕抽了抽嘴角,抬眸望著身邊的獨孤辰。
輕歎一聲,袁明月對袁修月澀然歎道:“我一向都在想,如果不是你,現在我會是離國的皇後,但是看著現在的你,我便又在思忖著,如若我當了皇後,父親謀反必定也會連累到我,現在中毒將死的人,便也會是我。”
思路微轉,她想到了在此之前,本身最後的一段影象!
她本該在安氏行營的中軍大帳中。
聞言,獨孤辰的嘴角,不由抽動了下。
勒緊韁繩,獨孤辰翻身上馬,隻下一刻,便翻開車門呈現在馬車裡。
安坐於她身側,袁明月隻隨便瞥了她一眼,卻在對上她的無神的雙眼時,不由麵露欣喜之色:“修月,你醒了?”
與他方纔普通,一樣簡樸的嗯了一聲,袁修月儘量讓本身的臉上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常日裡,一向都是袁修月欺負彆人。
更何況,在南嶽,隻要有他罩著,即便他借給那些人膽量,他們也不敢欺負她!
誰敢欺負她?
父親將死,母親已死,兄長該姓……
微轉過身,離灝淩蹙眉看著他:“另有事?”
跟著離蕭然的下葬,安氏心灰意冷,被囚禁於行營當中,自此……安氏一族完整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