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竄改如此之快,讓袁成海心神俱震!
也就在此時,她才真正明白,離蕭然為何那般篤定,袁成海今戰必然會敗!
神情微凜,他深吸口氣,快步行至龍椅錢,將桌案上的黃旗舉起,朝著疆場上用力揮動了兩下。
現在袁成海腹背受敵,已是焦頭爛額。
但是,他不成以!
“本皇畢竟不是嶽王!他即便要死,也不該死在本身兒子手裡!”唇角輕勾著對獨孤辰淡淡一笑,離灝淩將手中的棋子丟在一邊,回身朝著袁修月分開的方向追去。
冷哂一笑,鐘文德對袁成海沉聲說道:“袁文德早已不在這世上了,本大元帥乃是當朝太後子侄,另有……你且看看那城門樓上是誰,再大放厥詞吧!”
聽他滿足的喟歎聲,袁修月輕咬朱唇,悄悄抬手,她想要撫平離灝淩緊攏的眉頭,卻又忍不住心中抽痛!
“月兒?”
深深的,吸了口氣,袁修月抬手拭去眼角的淚,低斂著端倪,緊咬唇瓣道:“他本就該死,我又何必讓你因他難堪!”
和順的靠坐在離灝淩懷中,袁修月不由蹙眉輕笑:“你若不放他,他豈會有機遇逃脫……”
反觀安氏雄師……
見他如此,袁成海濃眉緊皺!
悄悄的,抱膝坐在暖榻上,她凝睇著榻前的火盆,心中思路百轉千回。
那便是,殺出一條血路來!
他日待他回朝,必定又會引發軒然大波!
心底,驀地便是一痛!
本日以後,不管袁成海落到何種了局,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但即便如此,鐘文德卻並未命令讓身後兵士衝陣殺敵,而是嘲笑著,抬起手中長劍,而後大聲喊道:“我離國雄師,自當護佑離國朝廷,庇護皇上,軍士們你們投敵深切,為的便是這一刻了!”
站在城門樓上,居高臨下看著城外安氏陣營當中,自相殘殺的一幕,袁修月神情微滯了滯!
星眸當中,波光明滅,離灝淩伸手勾起她的下顎,緊皺眉宇道:“此時城外的戰事,已然停歇,你父親他還活著!”
當然,他這條血路,是要用來逃命的,卻並非如來時所說的豪言壯語那般,要殺入阜都城!
“嶽王……入彀了!”
“皇上!”
聞言,離灝淩輕挑俊眉,板著一張俊臉:“你這女人,內心曉得我對你好便是了,何需求說出口來。”
“皇上,給他留些莊嚴吧!”
聽鐘文德此言,袁成海驀地抬眸,直直望向阜都城樓之上。
現在她又怎能妄圖他此時再放了袁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