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低眉看了眼袁修月,離蕭然心下微痛,終是忍不住出聲喝止!
因離蕭然密切的行動,袁修月斜倚在窗前的身子,不由微微一僵!
為甚麼?!
對離蕭然苦笑了笑,袁修月深深一歎:“王爺不感覺,有的時候,知之為不知,反倒更好嗎?”
語落,她再次抬步,未曾轉頭再看一眼!
眼下,她的心,真的很痛,痛到再在這裡多待一秒,她都會感覺堵塞!
“開口!”
在這世上,冇有哪個孩子,不想獲得父母的心疼!
悄悄的在袁修月身後鵠立好久,見她一向不言不語沉浸在本身的思路當中,離蕭然終是忍不住輕歎一聲,滿臉擔憂的與她遞上一盞熱茶!
“那那……到了這裡,你還叫我王爺,這不是拿我當外人嗎?!”笑指著她,離蕭然忍不住輕歎著揉了揉她的髮髻,眸色微潤,他暖暖說道:“你曉得嗎?這個時候,比起你笑,我甘願看你哭……”
恍然間,自沉思中回神,抬眸迎上離蕭然體貼的眼,袁修月苦澀一笑,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熱茶,悄悄淺啜,她將唇瓣抿緊:“統統都在料想當中,我早就做好了心機籌辦!”
驀地昂首,凝睇著本身的父親,袁修月心頭如利刃劃過,眼底的淚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麵對淩氏的指責,袁修月心下微窒了窒!
從冇生過她這個女兒嗎?
就如從小到大,他們常常在諦視著明月的時候,她總希冀著他們能夠多看她一眼!
非常晦澀的閉上淚眼,她嘴角微微翹起,一抹淒然笑意緩緩躍然。屏息好久,那雙哭到紅腫的眸,緩緩上揚,終至迎上窗外的豔陽。
雙眸中,水霧滿盈,她輕顫著唇,哽咽道:“母親,皇上說過,女兒的罪隻責己身,不會連累袁家……”
當年,因為那一夜,那份極其長久,卻暖和了她身心的影象,在回京以後,她便栽種了這些樹。兩年前,她入宮之時,這些事還未到花期,現在兩年光陰,如白駒過隙,那燦若豔陽的花,開了又謝,而她,卻向來未曾見過……
身形一顫,袁修月停下腳步,卻未曾轉頭看他一眼!
是以,眼下,她能做的,便隻是微轉過甚,神情極淡的對他輕道:“那日之事,與我而言,隻不過是一場戲罷了,我會健忘,你也不必過量介懷!”
神采微緊,袁成海喟歎一聲,轉眸對站在門前的袁修月冷道:“廢詔上書,過不了多久,你便會放逐,在那之前,你是廢後身份,若無皇上聖旨,便隻能待在錦臨院候旨,那裡都不準去!從本日起,我不會踏足錦臨院一步,為父……權當冇生過你這個女兒!”